花颜觉得云迟说得有理,那统领显然是一个对江山有十分野心的人。
梅花印卫听从他的吩咐,梅花印卫首领为了保护他干脆地自刎而死,不知道他是不是背后的首脑人物,即便不是,那么,也一定是与首脑人物有着十分要紧关系密切的人。
背后之人是藏在京城还是藏在天下哪个角落,只能在大婚后慢慢地抽丝剥茧地查了。
云迟伸手拍拍花颜,“别担心。”
花颜微笑,“我自然不担心,自古邪不压正。”
云迟低笑。
花颜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皮毛,有些用力,但是小狐狸呼呼睡着,半丝不醒,仿佛花颜揉的不是它。
花颜低头看着小狐狸,忽然说,“若是让小东西跟踪的话,也许……”
她话说了一半,又猛地打住,“算了,本是灵狐,沾染了尘世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它也会折寿的,还是好好活着吧,它活着,云山就活着,代代传承。”
小狐狸“唔”了一声,动了动小身子,爪子伸出扒拉开花颜的手,更是往花颜怀里缩了缩,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反抗她打扰它睡觉。
花颜顺势撤回手,笑了笑。
云迟十分赞同,“灵宠就是灵宠,我若是无能,守不住南楚江山,利用小祖宗出马的话,也会遭天谴的。”
花颜“扑哧”一下乐了。
二人说着话,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外面热热闹闹,喜庆之声透过车厢帘幕传进了马车里,人潮中,尽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终成连理的好话。
云迟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确实如花颜所料,他与花灼沿途故布了几处疑阵。
闫军师每日都派人打探消息,随着云迟出临安,消息更是一波一波地传来,每一回消息,都是云迟走到了哪里,明里暗里有什么布防。
闫军师焦急地等了三天消息,都是如此,他忍不住去找统领。
统领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在他身边,跪着一个妙龄美貌女子给他捶腿,他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眸子如黑雾一般,看着棋盘,眼里的黑雾掩饰不住他眼底的杀气。
闫军师来到门口,恭敬地喊了一声,“统领。”
“进来。”统领声音冷厉。
闫军师迈步进门槛,看了那女子一眼,挥手,“你出去。”
那女子低眉顺目地站起身,恭敬地给闫军师一拜,默不作声地出了房门,规矩地将房门从外面关上。
统领盯着期盼,沉冷地道,“说。”
闫军师踌躇地说,“从临安到京城,千里之遥,各处布置都十分严密,可以说天衣无缝,一连三日,我们的人都得回同样的消息,这样一路到京城,恐怕都是如此。”
统领转过头,看着闫军师,眸如利剑,“所以?”
闫军师深吸一口气,“所以,东宫与临安花家联手,控防千里,若是我们强行动手的话,怕是所有人都会折进去。”
“嗯?”统领冷笑,“怕了?”
闫军师摇头,“不是怕,而是,布防的太密切了,京中有陆之凌、苏子斩、重兵五十万布防,临安有花灼,他并没有随花颜进京,镇守临安,从云迟接了花颜出了临安后,他下令封了临安城。而京城到临安这千里,皆被东宫暗卫和临安花家暗卫所控,而云迟又带有十万兵马,且所过城镇,都提前安排布防了重兵,城与城可随时呼应营救。一旦我们动手,倾巢而出的话,恐怕也没有多少胜算。”
统领眯起眼睛,眼眸冷厉,“也就是说,没有机会?”
闫军师道,“除非,我们破釜沉舟。”
统领盯着他问,“怎么个破釜沉舟法?”
闫军师道,“以命换命。”
统领忽然哈哈大笑,挥手一把掀翻了棋盘,寒风席卷,瞬间暴怒道,“以命换命,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某人?”话落,他咬牙切齿地说,“做梦!”
闫军师看着统领,“除非,不动手,以后再找机会。”
统领一拍桌案,“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们了?”话落,他狠毒地道,“花颜怎么没死?这个女人一条贱命够能折腾,果然是临安花家的人。”
闫军师不说话,暗想着如今不便宜也没办法,花家的实力,不愧了隐藏了千年。云迟和花灼的布防没藏着掖着,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一旦他们动手,决计没有好果子吃。
统领不再说话,捏起一枚棋子,放在手中一碾,转眼,棋子便碾碎了,成了粉末,顺着他手指滑落在地上。
闫军师看着他,惊喜道,“统领,您武功又精进了。”
统领冷哼一声,挥手打开了窗子,外面冷风吹来,驱散了屋中的暖意,也吹没了地上的粉末。冷风透着透骨的寒意,席卷着屋中各处,碰到统领身上,风婆婆似乎发现她的风刀子还没他身上冷,惹不起,自动地避开了他。
统领负手而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