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母、祖母、花颜父母等人见了花颜后,见她人虽然软绵绵的没力气,但是精神头还是有几分的,焦急了数日的心顿时放宽了几分,也不急着跟着花灼送花颜进花颜苑,而是转头热情地与客人见礼。
夏桓、崔兰芝、夏泽、五皇子、程子笑等人与花家一众长辈小辈们一一见礼。
太祖母乐呵呵地拉着崔兰芝的手,笑着说,“你们来了临安最好,否则我这一把老骨头爬也要爬去北地给我的重孙子提亲。”
崔兰芝连忙笑着说,“老祖宗您说的哪里话?我与我家老爷都感谢花家养育了缘儿。我家老爷这些年一直在找缘儿,如今总算找到了她,知道她在花家一直过的很好,很受长辈们照顾,我与老爷特意前来道谢。”
太祖母拍着崔兰芝的手,笑呵呵慈爱地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合该缘丫头是我们花家人,与灼儿有缘,你们这次来的好,依我说,干脆就别回北地了,就在临安住下来,免得你们想见缘丫头,路远来往不便利,她想你们时,也要辛苦折腾去北地看望。”
崔兰芝心下讶异,没想到夏泽在路上提的话题,今日刚进门,花家太祖母就说出来了。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去看向夏桓。
夏桓也心下讶异,去看夏泽。
夏泽眨眨眼睛,去看夏缘。
夏缘则去看走在前面的花灼,这事儿夏泽与她提过,她也觉得甚好,北地的夏家早已经散了,各自分门别户了,夏桓和崔兰芝、夏泽三人居住的夏府,如今也只三人而已,若是夏泽进京入东宫,只剩下他们二人了,未免冷清。所以,搬来临安居住还真是个好主意。
她私下与花灼提过一句,花灼自然没意见,说若是夏桓和崔兰芝愿意,由他来安排他们在临安的居住以及移居安顿诸事。
但这些都是路上说的,夏桓和崔兰芝还犹豫着没下决心,显然是要到了临安看看再定,毕竟,他们没来过临安,只听别人说临安好也不管用。
这时,走在前面的花灼似乎感受到了夏缘的视线,停住脚步回头道,“太祖母提议的正是,岳父、岳母多在临安住些时日后,若是觉得可行,我便着手安排。”
他这话一出,夏缘便知道花灼早先与太祖母大概书信通过话了,让夏桓、崔兰芝搬来临安,这提议由太祖母来提,加重了份量,会让夏桓和崔兰芝觉得花家是真心诚意的相请。
夏桓闻言开口,“老祖宗,我会与夫人好好考虑的。”
“嗯,不急,来日方长,住在家里慢慢考虑。”太祖母笑呵呵地道。
夏桓点头。
一行人说着话,进了花府。
夏桓、崔兰芝、夏泽、五皇子、程子笑等人的住所早已让人安排妥当,众人一路舟车劳顿,太祖母在陪着众人进了门后,吩咐人分别带他们去院落住下沐浴安置,同时吩咐人先将午膳送去房里,花家将晚宴安排在了半日后,先让众人休息。
临安是个踏入城门便会让人觉得祥和的地方,花家更是让人感觉到热热闹闹的真正的家的感觉。
无一处不周到,但又透出几分随意自在的感觉。
夏桓进了门,沐浴换了衣服后,对崔兰芝感慨,“临安确实好,花家更好。”
崔兰芝抿着嘴笑,“这才刚进门,你就决定以后不回去北地了?”
夏桓道,“虽有一句话说守着乡土守着根。但你我回去,乡土虽有,但心却怕是难扎下根,毕竟儿女都在外面。”
“是啊,既然孩子们都不希望我们再回去,不如就留下来。”崔兰芝道,“泽儿放心,我们还能时常看到女儿。”
“嗯。”夏桓点头,他找了多年念了多年的女儿,自然舍不得隔的这么远难见一面,若是早先还没下定决心,这一路进了临安,感受了临安的安乐,有花家太祖母开口提议示诚,便没了那点儿犹豫。
花灼裹抱着花颜进了花颜苑,临安虽暖,但是顾忌花颜的身体,还是在屋中烧了地龙,扑面便是浓浓的暖意。
花灼将花颜放在床上,掀开裹着她的被子,只见花颜已出了一身虚汗,他递给她一块帕子,“先歇着,落落汗,别急着沐浴。”
花颜接过帕子点头,懒洋洋没力气地躺在了床上。
夏缘跟了进来,对花灼说,“你去歇着吧,我陪着她。”
花灼点点头,走出了房门,在门口看到一众兄弟子侄们纷纷来了花颜苑,当即挡了下来,“都先别进去闹腾她,让她歇着,明日再过来。”
小孩子们闻言探头探脑地瞅了一眼,都听话地出了花颜苑,不再打扰花颜休息。
采青对花家和花颜苑很熟悉,进了院子后就去了小厨房为花颜炖东西。
夏缘给花颜倒了一杯热茶,对她问,“是先睡一会儿还是歇一会儿沐浴后再睡?”
花颜道,“睡一会儿吧,还是困。”
夏缘点头。
花颜很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