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唔”了一声,算是应答了云迟的话,并没有说什么。
云迟微笑着说,“据说太祖爷喜欢前朝的淑静皇后,当年起兵就是为了她,但是当他兵马到了皇城时,淑静皇后追随怀玉帝饮了毒酒。太祖爷好生地伤心了一场,为此接掌了皇城后,迟迟半年才登基。”
花颜这一次连声也没出,似乎在静静地听着。
云迟笑了笑,“太祖爷登基后未立皇后,空置六宫,群臣劝谏,皆无用,一生无子,临终立了胞弟雍亲王的次子,也就是太宗皇帝云意。太宗皇帝谨遵太祖爷圣旨,一直封锁着从未开启那处温泉池,此后,数代南楚帝王,一直延续了下来,那里自始至终都是南楚皇宫的禁地。”
花颜没动静,不吭声,也不接话。
云迟看着她,止住话,笑问,“可是睡了?”
花颜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轻轻浅浅,十分均匀。
云迟细听了片刻,哑然失笑,低喃道,“说好进来陪我说话,却这么快就睡着了。”话落,他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拿了衣架上的衣服穿戴妥当,走到矮榻前,伸手捞起了她,抱着走了出去。
回到内室,将花颜放下,解了她的外衣,见她睡得熟,他早先想欺负她一番的心思只能作罢,乖觉地抱着她也睡下了。
第二日清早,花颜醒来,睁开眼睛,见云迟阖着眼睛,呼吸均匀,还在睡着,而她枕着他的胳膊,躺在他怀里,自从同床共枕后,她似乎一直将他的胳膊当做枕头。
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坐起身,轻轻地越过他跳下了床。
即便她的动作极轻,但依旧扰醒了云迟,他睁开眼睛,看着她,“醒了?”
花颜回身站在床边看着他,笑了一下,点点头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沐浴,睡了一身的汗。”
云迟点头,也微笑着说,“昨日本来想拉你一起沐浴,谁知道你却与我说着话那么快就睡着了。”
花颜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说,“舟车劳顿,累了呗。”
云迟轻叹,“你的身体还是需要让秋月仔细继续看顾些时日,再喝一段时间的汤药吧。”
花颜没意见,拿着衣服进了水晶帘,拉起铃铛,开了暗门,走进了暗室。
暗室里夜明珠泛着静静柔和的光,花颜踏进温泉池里,闭上眼睛,云迟昨日的话回响在她耳边。
她被温泉的热雾包裹,水眸似一瞬间也染上了热雾,浓浓的,化不开。
云迟在花颜进了暗室后,再无睡意,阖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起身穿戴妥当下了床。
花颜没在温泉池里待多久,便穿戴妥当出了暗室,只见云迟径自净了面后负手立在窗前,似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窗子开着,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鸟儿在花树间穿梭鸣叫,唧唧啾啾,十分欢快,清脆好听悦耳至极。
她笑着一边用帕子绞着头发一边问,“在看什么?”
云迟回头瞅了她一眼,自然随意地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绞头发,同时笑着说,“在看你这院中的阵法,布置得真是神来之笔,玄妙得很,昨夜你带我进来时,我竟没看出来。”
花颜浅笑,“我以为你是在看我院中的花树和鸟儿嬉戏,原来是在看阵法。”
“这等玄妙高绝的阵法,称得上世所罕见了,我若是进入,不见得能毫发无伤地出来。”云迟笑着说。
花颜抿着嘴笑,“这是我三年前与哥哥斗法时布下的,他在他的花灼轩,我在我的花颜苑,各布阵法,他来闯我的阵法,我去闯他的阵法,便这样你来我往,不停地变幻阵法,斗输了的人,愿赌服输,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哦?”云迟好奇地问,“最终谁赢谁输了?”
花颜笑着说,“是我输了,所以,愿赌服输,被他封了武功,我来看家,让他出外面游玩。”
云迟扬眉,“这样的阵法,你竟输了?”
花颜笑着说,“三年前没这么精妙的,后来三年里,我琢磨着稍作了改动,比以前高绝了,如今你看到的阵法,与当年不同。”
云迟感慨,“你们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儿。”
花颜点头,好笑地说,“若非哥哥因出生便伴有怪病,他自小到大一定会被我拐带坏的。”
云迟笑问,“如今呢?”
花颜扁扁嘴,“如今我斗不过他。”
云迟轻笑。
绞干了头发,云迟为花颜梳了发髻,收拾妥当后,花颜笑着对他说,“天色还早,我先带你四处逛逛,然后我们去太祖母那里陪她用早饭。”
云迟含笑点头。
二人出了房间。
花颜苑除了种有许多的花树,还摆设了许多奇石,那些奇石看起来随意地摆放,但是却是依照阵法而布置。
花颜带着云迟在院中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