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烟花嗖的上天，然后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开出五颜六色无比绚丽的色彩，铺满星空。正如姜凡此刻的内心，远处的烟花放了多久，他们就在烟花下吻了多久，姜凡脑袋里的烟花也就放了多久。
姜凡被他搂着，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掠夺了呼吸和心跳。姜凡一个不查，牙关失守……这个吻没有上次醉酒的疯狂，不像谢宇轩那样巧取豪夺，也没有第一次被那个头套男吻的强势又无法反抗……反而十分温柔缠绵。
各种光怪陆离的片段涌进脑海，姜凡有种喝醉了大脑断片的感觉。
察觉到姜凡的不专心，齐烨霖牙齿轻碰了一下，姜凡被咬后疼的一缩，登时清醒过来，什么也不顾了，又惊又怒地直接将人推开。
然后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姜凡现在很懊恼，不能细想，他都被多少人亲过了……刚才居然又下意识地比较他们的吻技……
姜凡恨不得给自己一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有很强烈的预感，马上任务就快结束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个猪脑子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和齐烨霖待在一起，产生依赖了，对方突然消失，他感到孤独，就相当于某种戒断反应。
嗯，对，就是这样。
“在想谁？”齐烨霖摩挲着姜凡的脸颊，说出的话很温柔，但是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可一点也不温柔。
“没想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姜凡喘了一口气，直视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的齐烨霖。
“没事，马上就好了，不用担心。”齐烨霖拉过姜凡冰凉的手，攥紧手心。马上就好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
齐烨霖带拉着姜凡的手离开阳台，带着他到了曾经他们在地下室住的那一间屋子，如今被布置的十分温馨浪漫，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小房子，适合姜凡min住的房子。
但是姜凡看来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让他害怕，在察觉到齐烨霖准备单膝下跪掏兜的时候，姜凡赶紧阻止，“等！等下！”
齐烨霖温和的眼神看向他，姜凡脑子一热，直接问了：“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我都要知道！否则，否则我明天就走！”
“真的想知道？”齐烨霖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变幻莫测。姜凡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有些惴惴不安。
齐烨霖真的愿意说吗？这么简单他就能通关了？姜凡心里捏了一把汗，缓慢而坚定地点头。
“哦，前段时间，我换了个心脏，我终于杀死了我自己，你肯定很讨厌他，我也是，所以我把他杀死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齐烨霖的声音毫无波澜，但是姜凡听了头皮都要炸开了。
什么意思？姜凡听到自己有些哆嗦的声音问他。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齐烨霖，姜凡忍不住后退。
“那天晚上，你忘了吗？他那样强迫你，你居然不怪他，我永远无法原谅他，我选择杀死他。”齐烨霖说着，捞起姜凡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
齐烨霖另一只手胡乱地解开领口的扣子，拉着姜凡的手摸上了一道疤，粉嫩的，显然是不久前才愈合的。
“我换了个心脏，以后不会再失控了，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再也出不来了，别怕。”齐烨霖温柔地摸了摸姜凡的脑袋，姜凡呆呆愣愣地坐在床上，混乱的信息开始在大脑拼凑。
说实话，如今的齐烨霖才让他更摸不透，看不穿，而那天晚上那个疯狂、挣扎，听话如稚子一般的齐烨霖……被他自己弄死了？
姜凡之前只是有一点怀疑齐烨霖有精神病，但是那晚他又闻到浓重的酒气，齐烨霖的反常也可以说喝醉酒，他并没有多想。
现在他不确定了，这是精神分裂？那齐烨霖的症状应该是十分稳定的，要不然他根本当不了医生。
可是治疗精神分裂和换心脏有什么关系？姜凡又想到了他们的研究项目，他们在研究机械心脏。几个月前齐烨霖消失的时候，正是实验进入关键时刻，需要人体实验实验数据的时候。
所以说，齐烨霖是去……
“你！”姜凡还在脑子里理这些乱哄哄的线索，然后就看到齐烨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表给他戴上。
黑色的机械表盘，看起来低调又奢华，角度翻转间光芒流转，侧面刻着两人名字的字母缩写，里面显示的不是时间，而是起伏的线条，就像是，心电图。
“送你我的心脏。”齐烨霖抬起姜凡戴着机械表的那只手，在上面印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姜凡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扑到齐烨霖怀里去听他的心跳，然后把他送自己的机械表放到耳边，咚咚咚，在同频共振。
齐烨霖告诉姜凡，自己小时候如果控制不住情绪，另一个他就会出来，抢走他的一切，或者毁掉他的一切，他记忆中的小狗说是被母亲派人处理掉的，应该是美化后的记忆。
因为他后面通过蛛丝马迹，发现是他自己弄死了小狗，以非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