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芸从座位上坐起来,走到院子里去,王文霞站在院子里,头朝着门口,背对着谭明芸,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两只脚在地上交替踩一下地面,又抬一下,身子左右歪来歪去地晃晃悠悠。
谭明芸走过来,拍了一下王文霞的肩膀,王文霞哆嗦了一下,吓了一大跳。谭明芸问道,大嫂,他们在干什么?感觉神神秘秘的,好奇怪。
王文霞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什么?在谈去蔬菜基地看菜的事情,这家人喊、喊的价格太高了,杨、杨老板正在跟那个老头儿谈价格。
谭明芸更加奇怪了,问道,他们喊的什么价格?怎么一点都告诉我?价格不是应该我们来定吗?
王文霞说,哎呀!芸妹妹你先不着急嘛!等会儿他们出来就告诉你了。你先在那里坐着的等一下。
谭明芸说,我不坐,我就在这里,和你一起。
王文霞把她往门口推了一下说道,你先坐嘛!我上一下厕所,马上出来。你先去坐嘛---
王文霞这样坚持,谭明芸没有办法,只好疑心重重的走到那个奇怪的座位旁边,她没有坐,站在旁边。
这时候隐隐约约地听到屋里的杨老板说了一声:
---是个雏儿---
之后就听不到声音了。
过了一阵子那扇门打开了。杨老板从里面出来了,冲着门外面的老太太和大国点了点头,出了屋门,谭明芸就站在屋门外面,杨老板却没有看她,而且眼神故意躲离她,他的腿脚本身不太好,经过谭明芸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感觉整个身子差点儿歪倒。他走到院子后,王文霞站在院子的南墙不远处,杨老板的头点了点,右手放在胸前,冲着王文霞做了一个手势,王文霞看到这个手势后,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谭明芸看到这些细节,越来越感觉他们都太奇怪了,看见王文霞往大门口走,于是就急着追出来,口里喊了一句,大嫂,去哪里?等我一下!
王文霞急忙回过头来说道,芸妹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和杨老板出去有点事,等会儿就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很大的音量,似乎不仅仅是在谭明芸说,更像是在跟北屋的那一家人说的。说完这句话,王文霞就神色慌张地转过头去,和杨老板一起,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谭明芸急忙追上去,边走边惊异地问道,我跟你一起去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做啥子?
王文霞头只顾着往外走,头也不回,急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等一下。
谭明芸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他们刚到这一户人家后的一切“不太正常”的情景,王文霞和杨老板躲在院子南头,比划手指,那不是在谈价钱吗?杨老板在和老头儿躲在屋里,还把门关上,是不是也在谈价钱,她还听到他说了一个“雏儿”,这个与蔬菜有什么关系?这个词儿,好像昨天她也听到过,是王文霞问她还是不是个“雏儿”,难道杨老师说的“雏儿”,说的也是她,谭明芸?
这样一想,她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反应过来了,打算放开双腿,往外跑。
徐莉和妈妈在玩了“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以后,妈妈熟了,就说出了他反对徐莉跟谭明松在一起的原因,徐母说,其实谭家对我们娘俩是有恩的,这份恩情大于天。
徐莉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她感觉到那个她最不想接受的,关于她与谭明松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正在一点点向她靠近。
她试探性的问妈妈,难道咱家和谭家真的有血缘亲戚关系?我俩真的不能结婚?
徐母说,有没有血缘亲戚关系有什么?有些亲戚之间相处的不好,还不是没有多少感情,有些不是亲戚的人家,反而比亲戚更亲近。
徐莉问道,那到底我们和谭家是不是近亲呢?
徐母说,我们徐家和谭家怎么可能是近亲?从血缘上看,我们和谭家早就出了五服,八竿子也打不着了。可是从情谊来看,谭家对我们的情谊比亲戚还要深厚。
徐莉更加奇怪了,既然谭家对我们有恩,那你还反对我和谭明松在一起?难道你真的是嫌谭家经济条件不好吗?
徐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如果连你也觉得我是因为谭明松家庭条件不好,才不同意你俩在一起,那我也没有话可说了。
徐莉疑惑地问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你明明知道他家现在没有多少积蓄,你还让谭明松拿出三千大洋的彩礼,这分明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和他妹妹还真把这道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难题给完成了。
徐母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怎么说呢!可能是我有些钻了牛角尖了。你小时候,我奶水不够,你吃过很多同龄人妈妈的奶水,吃的最多的就是谭明松妈妈的奶水,她妈的奶水多,谭明松跟你是同年同月出生的,他只比大了五天,所以你吃他妈的奶水最多。除了奶水,这么多年以来谭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