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车来就跟他们一起装车,这活说辛苦也不算辛苦,说不辛苦也不轻松。
最烦人的是经常有吵吵闹闹,因为农民都想白天多干活,有时天黑了称不完,这野外没灯也不方便称,这甘蔗也不是说可以拿回家,放外面又可能有贪小便宜的扛走一两梱。
所以晚上收工时总难免受一顿数落,因为个个都觉得你应该打着手电筒帮他们称完去。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重量的问题,现在是天干物燥的深秋,经过一个晚上的的风干,甘庶的重量也有所减轻,因为收蔗给是给他们多少钱一吨包含装车费,重量方面则自负盈亏。
所以收蔗队队长也不让程南晚上称,这就相当于程南处于的是矛盾的中间。
他干这个是队里最得罪人的活。
所以他每天都陪笑脸跟人家解释。
但有一天还是发生了冲突。
原因是那晚上停收时,在程南陪完笑脸后,大家都散走了。
但是这时程南的一个堂叔才拉甘蔗过称。
他是村小学的民办老师,明天要给学生上课,没时间过来,程南也是在他教育下长大的,所以自认为理所当然地打手电筒也要给他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