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礼用眼神示意妻子先进去。
他笑呵呵的看向纪父,“这不是纪大人吗?”
“纪大人怎么来寒舍,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让你在这里久等,是我的不对。”
纪大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张口便要五万两银子。
当他家是钱庄吗?
纪父微微抬着头,用鼻孔看苏成礼,“废话少说!”
“赶紧的,给我五万两,我急用!”
纪父在苏家面前,一向是极有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的。
在他看来,他可是为官的,而苏家是最低等的商人,得靠着他的庇佑。
苏成礼十分为难,“这该如何是好?”
“我手里暂时没这么多银子。在搬家来的路上,我为了以防各个铺子周转不开,在各个铺子存了不少的引子,又置办了很多东西。”
“现在手里就一千两。”
纪父勃然大怒,“什么?!”
“才一千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吗?”
在这些年里,苏家每次都是上万两的银子给,从未给过千两银子。
苏成礼内心鄙夷嫌弃纪父,面上神情不变,“这一千两银子,是我家要留着周转的,无法借给纪大人。”
“如若纪大人真急需银子,不如问问其他人?”
他行了一礼,“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陪纪大人了。”
说完,他就走了。
纪父要追上去。
却被两个门房拦住了,“纪大人请留步。”
“这是女儿的外家!”纪父的言外之意是,他女儿的外家,他想进就进,没谁敢拦着他。
两个门房仍旧阻拦,“纪大人,我家老爷已是七品官。”
“这里是官邸,若你再这样大吵大闹……”
纪父这才想起来,陆世子帮苏家拿到一个七品的官,还是大理寺里的官。
陆世子能帮苏成礼拿到一个七品的官,也能帮他官复原职,甚至是让他位极人臣。
想到这点,他顾不上跟苏成礼算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安王侯府。
找陆玉华帮忙。
然而,他连安王侯府都进不去,又何谈请陆玉华帮忙。
就在他急得想办法进安王侯府时,
被大理寺的三个捕快,“请”到了大理寺的大牢。
大牢里。
汤安然坐在椅子里,冷冷的看站在他面前的纪父,又看一眼被绑在刑架上的柳氏。
“纪大人,你的夫人指证你卖官鬻爵,你可认罪?”
他是真没想到,纪正名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胆敢在地方为任时卖官鬻爵。
纪父还未狡辩。
柳氏已是先一步吼道,“汤大人,我有纪正名卖官鬻爵的证据!”
“柳氏,你在胡咧咧什么!”纪父怒斥她,“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为什么柳氏还活着?
是管家没办事?还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柳氏阴测测的盯着他,那眼神如同恶鬼,“纪正名,你想毒杀我,保全你?”
“既然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在她得知纪正名要毒杀她时,她已是决定要抖出纪正名做的所有事。
纪正名的心里咯噔一声,微微瞪大眼看她,柳氏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柳氏,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不要被人骗了!”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柳氏发出嗬嗬的声音,“你没有做过?”
“纪正名啊纪正名,你在暗中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我一清二楚。”
“你用不着狡辩,我有证据!”
她不能活下来,也不会让纪正名活下来的。
纪正名开始慌了,他太清楚自己在暗中做的那些事,是绝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
他轻叹口气,“夫人,我知你嫉妒芷珊,怨我没有一心一意对你,可你也不能这样栽赃我啊。”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们夫妻撕扯。”汤安然站了起来,公事公办道,“柳氏,你说纪正名卖官鬻爵,可有证据?”
“有的有的!”柳氏急声道,“汤大人,我有两个证据。”
“一是府里的管家,他也是知晓纪正名暗中做的所有事,其中有很多事是纪正名交代他去做的。”
“二是纪正名的书房里有个暗格,就在一副山水画的背后,里面藏着不少的书信。”
纪正名多次想阻止她,却被汤安然用警告的眼神打断。
在听到书信时,他的心头一松。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柳氏被抓后,烧毁了所有的书信和相关的证据。
就是怕这些东西害他。
汤安然注意到他细微的神情变化,便知那些书信是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