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齐唰唰的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柳氏。
“母亲,你……”纪倩秀红了眼眶,难以置信的问道,“母亲,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她就知,今日的回门,嫡母会对她下手。
前世的回门,嫡母便在她的茶水里做了手脚,害的容貌和身体出了一定的问题。
所以这一世,她提前做了安排,特意送给嫡母和纪芙儿一份大礼。
“好一个纪夫人,如此大胆敢害我夫人!”陆玉华护着她,勃然大怒,“这件事,我安王侯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氏既慌又疑惑,明明她都安排好了,孙嬷嬷将有毒的茶水给纪倩秀喝,等她回到安王侯府便会毁容,那样她就无法再得到陆世子的宠爱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芙儿?还是当场发作?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这样的事。”
她那慌乱的样子,落在纪父几人的眼里,纪父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孙妈妈!”纪父快要气晕过去,心里已是下定决心要休了柳氏。
如此恶毒又没眼力劲的妻子,继续留着只会毁了他的仕途的。
两个下人抓住想跑的孙妈妈,将她按在地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得孙妈妈哎哟哎哟的直叫唤,“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是这小贱蹄子栽赃奴婢的。”
“奴婢没有!”丫鬟“砰砰砰”的磕着头,赌咒发誓道,“奴婢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若有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止奴婢亲眼看见孙妈妈在茶水里下毒,还有好几个下人也看见了。”
“奴婢听到孙妈妈小声的嘀咕,说什么是夫人交代,这杯有毒的茶树是专门为二小姐准备的,要二小姐毁容不得陆世子的宠爱。”
这时,冒出来几个下人,跪在地上说道。
“奴才是有听到孙妈妈说这样的话。之前奴才不说,是怕孙妈妈,平日里孙妈妈仗着夫人的势,拿她当主子对待,对奴才等人非打即骂,还打死过好些下人。”
“奴才亲眼看到孙妈妈从袖中拿出一包药,倒在茶水里。那药包,还在孙妈妈的衣袖里。”
“孙妈妈端茶出去时,撞到了一个丫鬟,骂骂咧咧半天。”
纪父听完,从孙妈妈的袖中搜出了药包。
药包一被搜出来,柳氏和孙妈妈再无法辩解。
“来啊,将孙妈妈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他面容狰狞的盯着柳氏,真真是恨不得杀了她,“从今日起,柳氏禁足在自己的院落,任何人敢放她出来,一律杖毙。”
“老爷,你不能!”柳氏又慌又怕,“老爷不要忘了,是我拼命扶持你到这个位置……”
“不是你!”纪父恨恨的打断她的话,“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倩秀的姨娘用她的嫁妆和娘家帮扶,跟你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若不是有倩秀姨娘的嫁妆,你能过如此舒坦安稳的日子?你的女儿能有丰厚的嫁妆?”
“现在,你还敢当着陆世子的面,对倩秀下毒。”
他真是后悔,没有早点儿休了柳氏这个又蠢又毒的女人。
柳氏一直自认为是她拼命帮扶着纪父,他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的,因此狠毒了苏芷珊。
闻言,她疯了似的吼道,“我知你喜欢苏芷珊那贱人,想要将她抬为平妻。”
“你想将她抬为平妻,我便毒死她,折磨她唯一的孩子,看你还如何抬她为平妻!”
“什么?!”纪倩秀猛然听到这惊天消息,两眼一番,晕倒在陆玉华的怀里。
“夫人!”陆玉华打横抱起她,眉眼间淬上如刀刃般的寒意,“纪大人,这两件事,我安王侯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他抱着纪倩秀快步走了出去。
纪父要追。
被安文拦住了,他冷冰冰道,“纪大人,你再往前走一步,这双腿便不用留着了。”
纪父只觉得双腿疼的厉害,哪里还敢再往前走一步。
他刚准备说几句好话时。
安文转身走了。
纪父无可奈何,只得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柳氏身上。
他抬脚将柳氏狠狠踹出去,吩咐下人拿纸笔来:“今日我便要休了这毒妇!”
“老爷,不要啊!”柳氏这下真的怕了,连忙跪着爬到他的面前,苦苦哀求,“老爷,我是你的糟糠之妻啊,断没有被休的道理。”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按照她的预计,该是纪倩秀被她算计毁容,而后被陆世子厌弃,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纪父不为所动,看她的眼神满满的恨意,“此事没得商量!”
“你害我被陆世子记恨上,断我仕途,我休了你,都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