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阁内,那处石洞中,体香混合着蜜汁的甜味,二人是尽力盘桓,无比欢愉。
这合欢阁每个石洞内,皆有一株合欢树,临水而生,那斜枝疏影,别有一番风韵!
这合欢,不与名花争艳,从盛夏至深秋,那纤细的花丝,粉红色的花朵,在石洞内,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天涯过客,在此处偷欢,一切都是虚妄的,幻化的!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偷欢之后,便又各自归位!
每每与夜子勖恩爱过后,媚儿总是有些许惆怅,黯然神伤。喃喃道:“君不见合欢之花,空倚那相思之树!奴盼得最长宵,原是镜中花!”
“怎又如此伤悲?不愧是雀阁的女子,不但体己,才情更是让男人赏心!不过,作为男子,承欢于欢愉中,勖与媚,早就融为一体!
你与我,水乳交融,浑然一体!若是谁欺辱你,就等于是欺辱勖,你告诉我,勖一定会替你出头!”夜子勖柔声的说道。
媚儿自是听着,依偎在夜子勖的怀里,很是满足,柔声的说道:
“郎君这般爱护,奴家很开心!奴家喜欢你,奴家也想不通,怎会对你痴迷?郎君说说这是何故?奴家百思不得其解!”媚儿这么说着,纤纤玉手在夜子勖的胸前游移!
那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道:“因着本王善于攻心,品貌非凡,将美人拿下了。美人沉沦了,身子不由自主的给了勖!”
媚儿噗嗤的笑出了声,“郎君竟说实话,羞煞奴家也!”说着,二人便渐渐进入了各自的梦乡!
夜,是如此凄迷;石洞内,是如此迷乱!
翌日,二人睡至清晨。夜子勖一直都是早起,素日里要去早朝,这可就难为媚儿了。媚儿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日是特例,要与夜子勖同时起身回府!
只见媚儿一路昏昏沉沉的,夜子勖自是在旁护着。夜子勖见状,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便回了世子府。看着媚儿进了府内,夜子勖便匆匆去了早朝!
一到朝堂,那夜诚便阴阳怪气的说道:“二弟啊,我这当大哥的可要提醒一下二弟。这娇妻固然美艳,二弟可要注意节制,小心掏空了身子。”
夜子勖瞥了一眼那夜诚,亦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哥啊,平日里不见大哥如此关怀,怎今日一改常态?莫非是嫉妒?爱妃从头到脚都是二弟的,大哥就不要多想了。”
“二弟怎这般说辞?当大哥的关心弟弟的身子;再者,你那娇妻如此勾人,那身段,二弟能忍得住?大哥只是提个醒,二弟莫要多想!”夜诚道。
这大太保夜诚,得知那日当街调戏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弟媳,未得手,让他终日难捱,淫梦不断!夜诚,向来好美色,与夜子勖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这朝堂上,有近半的大臣,他们的姬妾都与这位大太保有染。他一直觉着:这美人,是多多益善!要将天下美人,睡个遍,是这夜诚的目标!这不,自从见到南宫媚,这夜诚是终日就想着将这位弟媳搞到手,他终日里苦思冥想,要将这弟媳搂入怀里!
只是这夜子勖,可不是旁的什么臣子。夜诚的心思,包括所作所为,夜子勖了如指掌!他的朗阁,遍布整个北帝国!再者,这夜子勖对南宫媚,可是痴迷的很,将媚儿是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掌中,怎会容得他人近身!
“大哥这番说辞,让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会无动于衷?都知大哥好美色,见一个是爱一个。
弟弟就这一个可人儿,若是被大哥的花言巧语所动容,这让弟弟如何是好?”夜子勖故意这么胡诌道。
“二弟此话过了,什么叫见一个爱一个?你大哥我女人缘是不错,不似二弟那般神鬼莫测的脾气,这女孩们暗地里都说二弟是那......凶神恶煞!”夜诚故意这么奚落道。
夜子勖居然一时词穷,只见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此时那辰帝也到了,朝堂上立刻肃静!
“王上。”
今日,辰帝是一脸肃穆,毫无表情,嗯了一声,堂下便有人启奏道:“王上,那王美娘的碑墓已找到,只是......”
“只是什么?”辰帝沉沉的问道。
“我们派去的人,均被那鬼神之剑射杀,我们近不得那碑墓!”陈林说道。
陈林,是夜诚新提拔的人,也便是那日与夜诚一道调戏媚儿的那位!此人,性奸猾,好女色,与夜诚的观点是不谋而合:
民,可使由知;不可使知之!民众,要置于皮鞭之下!贵族,理应凌驾于平民之上!十足的道貌岸然之徒,与那李光一般,皆是表面忠君,实则贪财好色!
“看来这杀主,水深的很!死了一个阁主,我们的人可谓是损失惨重!李光,奕心等臣工,皆在昏迷中,如今解除诅咒,才是重中之重!王美娘的那处碑墓,暂时先放一下。
孤在想,之前,冥帝时,民众虽有不满,但终究还是太平盛世!如今,孤执掌以来,民众反抗力量是愈来愈强!各位臣工,回去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