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别以为只有杜十娘能怒沉百宝箱,我堂堂男子汉也是须眉不让巾帼!“我刚刚帮你看过了,这里面大半宝物可不适合泡水!”
我有整个凤族的先代遗物做“人质”,对孔宣这个半圣之下第一人,根本不带怕的。
果然,孔宣对我毫无办法。他依旧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拍一下黑皮箱,孔宣的眼角就跟着抽搐一下,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最后孔宣屈服了,认输了。他微微噘嘴闷了半晌,哼唧一声,不得不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声音轻轻的:“认识。”
光认识怎么能够?我继续拍黑皮箱子:“你再告诉他们,我跟你肚子里的小蛋仔是什么关系!”
青鸾将军闻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直逼孔宣。一直没飞走的彩雀和乌鸦一个“吱吱喳”、一个“瓜瓜瓜”,激动得在沙滩上又蹦又跳。它们两个声音叫得太欢,眨眼功夫就有一群山雀海鸟闻讯赶来,从丹穴山半山腰的树林里急匆匆地飞下来。每一只的叫声里都充满了吃瓜的兴奋。最过分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竟然直接喊出了“猹猹猹”。
不等孔宣黑脸生气,青鸾将军连忙挥舞梧桐树杈,将这些吃瓜的鸟儿都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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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一张俊俏的脸在一群鸟叫声中,慢慢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怒的,还是羞的。我猜肯定是最后一种。
群鸟刚刚被青鸾将军赶离得远了,孔宣终于张口要说话。我怕他不识抬举,赶紧抓了一把储物袋,就往后伸,作势要抛出去:“我劝你说话谨慎。这些储物袋可不防水。”
孔宣脸上的红意迅速退去。他恨恨地一咬牙:“我不知道!”
“嘶——”丹穴山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这是整座山为主人家这一声答案在震惊。
青鸾将军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他突然面朝孔宣,拱手弯腰做拜:“少主人,这种事不好不知道的呀。”赫然是在逆耳忠言进谏。
我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失态,我连忙掩住下半张脸。
小破系统就没我这么矜持了,直接敞开了大笑:噗……哈哈哈哈……大人,时代变了。不能再像母系社会那会儿,不用管孩子爹是谁了。哈哈哈哈……
孔宣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潮一股脑儿地又涌了上来。这次是真生气了。可是他没有朝进谏言的青鸾将军发火,而是冲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看到孔宣动了动右脚,似乎想要抬脚踹我,不过他忍住了。孔宣悻悻地对青鸾将军辩解了一句:“孤是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古怪的很。”
青鸾将军得到解释,朝我看过来。他眼珠转了转,视线落在黑皮箱上,最后竟然点起头来:“确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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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何曾见过孔宣给人解释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
真生气,一个两个都说我是怪人。我哪里怪了?瞎说八道!我告你们主仆造谣诽谤啊!我的代理律师张三可是刚走没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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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友好磋商,孔宣同意我留在丹穴山,等到蛋仔出生后,让我滴血认亲。而我则是将黑皮箱还给了孔宣。孔宣没有清点黑皮箱,直接塞进了须弥芥子。
我跟着孔宣上了丹穴山山顶。孔宣走得极快,好在我的速度不慢。到了山顶,孔宣直接化回原形,飞到了树冠最庞大的一株梧桐树上。孔宣舒舒服服地伏在主干上,眯上了漂亮的凤眼。
我站在梧桐树下,仰头透过火红的树叶,盯着孔宣的鸟脸瞧。没一会儿,孔宣将头扭到另一边去,让我再瞧不见他的脸。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想看见我,也不想让我看见他的鸵鸟心态。
我盘腿在梧桐树下打坐。一个周天后感觉到丹田内的金丹滴溜溜地转得欢快,修为纹丝不动。好在我蟠桃储备得多,绝对不会死在孔宣前头。
我睁开眼,此时已经是戌时,晚上八点左右。潮湿腥臭的海风从远方吹过来,远远的浪潮声将丹穴山山顶衬托的无比安静和寂寞。
小破系统照旧机敏地给我开了视野。黑夜不能给我带来妨碍。我往脚下看去,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我将存放在小破系统那里的洛阳铲,往脚下的山石掘了掘。小破系统绕着我飞来飞去,不停地问我是不是丧心病狂,连媳妇家的祖宅都要刨了。
我不理会日常发神经的系统。经过辛苦的挖掘,将一块磨盘大的花岗石从泥土里刨出来,我从坑里捡出来一根骨头。暗红色,人类尾指粗细长短的一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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