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差不多就这么说了,就差顾弦乐那边答应了。
江老爷子这边依旧还是照常教着林小虎念书识字。
来江家三四天了,林小虎适应了一些,不会像头天晚上一样,大半夜哭着喊着要娘。
但是也确实想他娘了,于是江松树便抽空赶着马车,送他回家。
此时距离江松树和顾弦乐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了,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顾弦乐三四天没见到儿子,正在店里忙活着,一看到儿子下了马车朝着自己跑了过来,顿时连菜都不上了,放下便将跑了过来的林小虎抱了起来。
“小虎!”
“娘!娘!我可想你了!娘,你想我了吗?”
林小虎抱着他娘的脖子,一个劲地喊。
顾弦乐原本想儿子想得紧,此时不由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江松树等到他们娘俩互相倾诉完,然后才开口。
“小虎这几天跟着我爷认了不少字呢!”
江松树笑着将小虎抱过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肩膀上。
把林小虎逗得哈哈笑,笑完不忘背起三字经来让他娘开心。
林小虎现在能背个二十几句了。
等到背完自己会的,林小虎道:“娘,可是我还不会写。”
江松树将林小虎放下来,“弦乐,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江松树将想把林小虎放在村学的事同顾弦乐说了一下,说完怕她多想,忙道:“可不是怕在城里多花钱。”
“阿柏和铁牛现在在准备考童试,就怕顾不上小虎,但是在村里就不一样了,我们家就住在村里,有什么事也能一下找到人。”
见江松树那着急解释的样子,顾弦乐笑了一下。
“我明白。”
随后江松树才继续细细给她讲了起来,“咱很快就要成亲了,你和小虎往后也跟我们住在一块,在村学念书的话离家也近,你想看小虎也方便。”
“而且要是适应得好,明年再送小虎去城里私塾也可以,那个时候小虎应该长大一些了。”
就这样子,两人讨论过一番之后,顾弦乐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确实,本来她也不求小虎能有多出息,最打动她的一点,就是村学离家近,有什么事情江家人也能帮着照看着一点。
要知道,这几年来,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又要赚钱养活娘俩,又要照看着孩子,真的很难。
征得顾弦乐的同意,江松树就去开始准备起来。
留林小虎在家跟顾弦乐待两天,江松树准备离开。
顾弦乐追了出来,“阿松,谢谢你!”
家里有个男人还是不一样的,自从认识了江松树,他们母子两受到的骚扰少了,林小虎看起来也活泼了很多。
不是江松树想到,她都没那么快想到送小虎去念书。
江松树回头朝她笑了笑,“傻子,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什么!”
“行了,你快去忙吧!我得去私塾给徐夫子说一下这事。”
江松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上了马车,赶着马就离开了。
告知了徐夫子那边,江松树很快就给林小虎安排了村学入学。
同时,江松树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了,江春花不放心,抽空就过来看一下。
见家里人都忙得团团转,江松树本人则在忙着给继子办入学,顿时急得不行。
“小孩念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都快十一月份了,再没多久村学都要放假了吧?你这个时候不先操心自己的婚事!”
江春花都要急死了。
好在她转头去问张婶江松树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因为赵氏一窍不通,江春花只能问张婶这边了。
现在是张婶一家帮着在准备江松树的婚事,听到窗花,对联这些也都买了。
酒席也订了,到时候在江家院子摆上个六七桌也差不多了。
江春花见张婶安排得条条有理这才放心了。
也是因为有张顺一家在,江蓠才放心离开三个月之久。
不然这家里就靠江松树一个人,其他人老的老,懵的懵,懒的懒,小的小。
而那边,江蓠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离京城已经很近了。
在水上漂了半个多月,江蓠将带过来的毛绒玩偶都拿到船板上晒了起来。
一路上行船过来,有好几天天气是不太好的,湖上阴雨连绵,一行人在船上的乐趣更少了。
江蓠就组织他们打牌。
宋于林晕船,依旧还是不能费神,玩过一把之后不适应,就没玩了。
成日里闭目养神,或者看看风景,倒是好受一些。
偶尔船靠岸补给物资,他才会下去,一边观察所到之地的民生,和当地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