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还债?不能的话你婆娘还有这两个小妮子我就带回去抵债了。”
打手给七爷搬了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大癞子的两个女儿在低低啜泣着,不敢哭大声。
大癞子扫了妻子还有两个女儿一眼,谄媚地笑着,爬到七爷脚边,连连道:“七爷,您拿去,您拿去,只要能把我那笔赌债给抵消了,您尽管带走!”
七爷嘴角一耷拉,一脚将大癞子踢开,睨了大癞子一眼,“抵消?你小子想得美,你家婆娘和两个小妮子是什么天仙大美人吗?”
吹了吹指甲,然后才慢悠悠道:“顶多能抵你害赌坊损失的十两银子,你的赌债是128两银子加上剩下损失的5两银子,总共还欠133两银子。”
一听这话,大癞子顿时傻眼了,“一百三十三两银子?不可能啊!我明明欠的不过是23两银子,怎么变成133两银子了?”
“别装傻了,你第一天在赌坊晃悠吗?欠赌坊银子不用利息的吗?”
朝着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在大癞子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强行抓着他的手,按了印泥,又在纸上按了手印。
大癞子想要缩手,没能将手从打手手里抽出来,嘴上嚷嚷着,“我不答应,我不答应!你们这是强盗行为!”
打手一拳头挥过去,就将大癞子打趴在地上趴不起来。
“人我带走了,剩下的133两银子再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内要是还不能还上...”
七爷意味深长地哼哼了两声。
“带走!”
七爷抬了抬下巴,示意打手将大癞子媳妇和两个孩子带走。
妇人呜咽出声,却无力地任由打手将她拉走。
两个孩子更是大声哭喊,“爹爹!娘亲!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
大癞子颓然坐在地上。
五天时间,五天时间他上哪去凑够133两,这帮黑心的王八蛋,一个大人两个小孩竟然只够抵十两银子。
等到赌坊的人都走了,大癞子这才骂骂咧咧,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
心里一阵恐慌,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欠了赌坊那么多银子,指定派了人在盯着他。
现在又不是没跑过,被抓回来之后就是一顿毒打。
这么想着,嘴上又开始骂了起来,骂天骂地,骂所有人,骂自己死去的老爹老娘怎么没有给他留下万贯家财。
又骂江有礼借着他的手从赌坊赢了钱,竟然就躲了起来。
这么想着,大癞子喃喃自语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缠着江有礼了,只有从江家人手里才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村里可能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有上百两的银子,但是江家做生意的,一天天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马车骡车又是一辆又一辆,一两百两银子而已,对他们而言,岂不是小菜一碟?
这么想着,寂静阴暗的屋子里,大癞子的神情变了又变。
江蓠那边可不知道有人盯上了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
今天江柏树和铁牛他们私塾旬休,放假一天,其他人出去的出去,在家干活的干活。
江蓠昨晚整理了一番钱箱子,为了以后用钱方便,准备去钱庄一趟,把钱匣子里的碎银兑换成一张张的银票。
江柏树和铁牛一大早要出去玩,被江蓠钉在家里做功课,眼下功课做得差不多了,一看江蓠要出去的架势,忙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趁着江蓠进屋拿东西,躲进了马车里。
进屋里头拿上了背篓,江蓠牵着马出门,就在要上马车的时候,江蓠跳上马车的动作一顿。
一把掀开了帘子,一下子就对上了里头两双黑亮的眼睛。
江柏树立马求饶,“阿姐,我也要出去玩!”
“阿姐!”铁牛只是软糯地喊了一声,然后就上前软软地抱住了江蓠的脖子,让人无法招架。
“你们俩要出去是吧?”江蓠盯着两人问道,不等回答便继续道:“出去可以,但是我的要求就是不能乱跑,不能闯祸,能做到吗?”
江柏树和铁牛一听,立马铿锵有力应道:“能!阿姐我们肯定听话不乱跑!”
听着两人信誓旦旦地保证,江蓠道:“最好如此!”
江柏树嘿嘿一笑,“阿姐,我最听阿姐话了。”
江蓠进了城里,去钱庄兑换完银票,只留空的钱匣子放在竹篓用布盖上,兑换的6张一百两银票暂时先放在了系统,等着回家再找地方好好藏起来,钱匣子的目标还是太大了,放系统又怕系统哪天不见了,捐款逃跑。
对于钱,江蓠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
即使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安全的地方,她也不敢把所有银子都放在一处。
不过此时倒是先不急着处理此事,进城一趟不能单是兑换银票。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