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这意思自然是想通过俞正的嘴把自家要招人手的消息传到村里。
俞正心里有些震撼,诧异,顿了一下,才道:“行啊,我问问村里人,不过这个工钱?”
江蓠道:“一个月一两银子,还是不包吃。”
俞正点了点头,“行,我帮你问着,茅草屋的话,等会儿你带我去看看,下午我就找几个人给你搭了,茅草屋不难搭,估计三五天就能搞好。”
“那麻烦正叔了,工钱的话一天三十文钱,您这边四十文钱,您看可以吗?”
江蓠说完,俞正忙点头,“没问题。”
中午之前,小贩就把猪仔给送了过来,过来就看到了江蓠先前买的猪仔,现在的体重已经不止之前的一倍了,看着养的是极好的。
并且,小贩注意到了,江家的猪圈看起来比自家的还要干净卫生,他进来竟然没闻到什么味。
有心想要打听一下江蓠是怎么养的,但是长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将带过来的小猪感到猪圈,两批猪中间用木板隔了起来,免得大猪欺负小猪,不过这样子一来,猪圈就显得更窄了。
结过账,就在小贩要走之前,江蓠把他喊住了,“小哥,我们家后面可能还要买猪,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认识的养猪好手?我们想找个人来养猪。”
是养猪,不是喂猪,喂猪简单,养猪的话得留意猪的日常起居,猪生病了要会给猪看病。
小贩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叔叔养猪养得挺好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
江蓠道:“那你回去帮忙问一下看看,工钱方面好商量。”
小贩点了点头,他叔叔原先是帮人养猪的,猪把他脚给踩伤了,那户人家看他受伤了,不仅没有赔偿,还把他赶出来了。
江蓠将小贩送出到门口,看着他坐上雇来的骡车离开,江蓠正准备回屋,就瞟到自家不远处一棵树边,有个人鬼鬼祟祟。
江蓠脚步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去看,随即回了屋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从江有礼和赵氏屋里传出了一道故意压低的声音。
江蓠放轻脚步进了他们屋子里,赵氏在后院忙活,江有礼今天也不在家。
进了他们俩的房间,江蓠听到了外头敲着墙的声音。
这几日是有听到家里人说门口有人鬼鬼祟祟的影子,但是江蓠都没注意到,没想到今天就被她撞到了。
赵氏擦着手走了进来,一进房间看到站着不动,神情严肃的江蓠,便停下了脚步,刚要说话,江蓠朝她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墙。
赵氏静听,这才注意到细微的咚咚声。
眉头微微拧了起来,随后从门口抽出了一根棍子来。
这几天家里都在对江有礼耳提面命,赵氏也知道自己丈夫十有八九应该是去了赌坊。
看着赵氏提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
江蓠诶了一声,也紧忙跟了上去。
大癞子百无聊赖地蹲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心里不断在咒骂江有礼,这瘪犊子,从赌坊赢了十几两,他再上门就见不到江有礼的面了。
害得他被赌坊的人打了一顿,再不把江有礼带回去,赌坊的人威胁他要打断他的两条腿。
大癞子心里一阵焦灼,他敲墙,守门,那瘪犊子玩意儿都不出来,实在不行他回头让赌坊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守在门口,就不信这老小子一整天都不出门。
大癞子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哪里知道江有礼起得比鸡早,一大早就被江老爷子喊出门去了。
正想着,面前投下了一道阴影。
大癞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赵氏面无表情的脸,一颗心嘣嘣直跳。
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赵氏手里的棍子就朝着他迎面打了下来。
“啊!”大癞子大叫一声,从地上一下往旁边扑了出去,在赵氏第二棍子挥下来之前,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
“疯婆子!你干什么?无缘无故,打我干什么?”
大癞子以前虽然也被人打,但他心知那是自己犯贱了,被打他也没有那么憋屈。
现在他都什么还没干呢!凭什么打他啊!
何况他还帮着江有礼可是赢了整整十几两银子,寻常人家一年才赚几个银子,他帮着赚了十几两银子。
赵氏追着打了上去,“是你吧?就是你在带坏我家相公吧!”
赵氏一边打着,脸上表情恶狠狠。
“冤枉啊!!”
大癞子大喊着。
江蓠追出来的时候,只听到了几声远处传来的惨叫声,根本没见到大癞子和赵氏的身影。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赵氏提着棍子的身影从远处走了回来。
赵氏一般是不发火的,她从来都是默默干活,但是她心知肚明,现在这个家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