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像江有礼这样子,一次就算下几百文钱,玩两个时辰也赢不了多少。
但是像宋云庭这般,一下子就押了十几两银子,而且来势汹汹,庄家就想挫一下他们的锐气。
却没想到,宋云庭竟然是看破了他们的小动作。
“开呀!开呀!怎么还不开?”
一看庄家的动作慢了,赌徒们不乐意了。
没办法,庄家恶狠狠地瞪了宋云庭一眼,另一只手只好掀开盖子。
赌桌上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欢呼。
桌上另一个男人见势不对,给庄家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顶着,然后便要往里头去找人手去了。
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帮人手过来,宋云庭却收手了。
抱胸倚着大堂中的一根柱子,看着其他人下注。
赌坊管事睨了一眼把他们急匆匆带过来的人。
宋云庭只是押了一把,然后就再没下注了。
赌桌上庄家,以及赌场管事的注意力都放在宋云庭身上,等到赌场的人回过神来,江有礼面前已经堆了一堆碎银子。
看起来少说有十几两。
大癞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对上庄家的眼神。
然而这个时候,江有礼将银子拢了拢,装进了荷包里,“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再晚等会儿就出不了城门了。”
大癞子人都傻了,预计是让江有礼赢点钱回去,但是没想过让他赢这么多的。
何况这么时候他要走了,那他怎么办?
“再玩一把吧,再最后玩一把就走了!”
大癞子拉住江有礼的手,语气都带了点哀求说道。
江有礼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玩什么啊?你都光看着不下注的!你这人可真没意思!”
大癞子有些无语地张了张嘴,什么叫他光看着不下注,那是他乐意的吗?他要手里有钱,他早下注了,手痒得不行了!
大癞子瞥了瞥江有礼腰间鼓鼓的荷包,“要不你借我点钱玩一把?”
江有礼像是看奇葩一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赚了很多吗?怎么还盯上我这点了。”
大癞子没想到江有礼还记得这茬,结结巴巴道:“那我不是落在家里了,没带出来吗?”
“算了,算了,不借就算了,你说得对,得抓紧时间出城了。”
宁愿手痒,他也不想断手,这钱都是赌坊的,他要是敢动,赌坊第一个饶不了他。
见留不住江有礼了,大癞子又是试探又是诱惑,“我就说了这里是个赚钱的福地吧,明天可得多带点银子,到时候直接在城里住下了,省得还跑回家去。”
“那可不。”
江有礼说道。
见他应下,大癞子才松了一口气,在江有礼看不见的角度,他扭头回头跟赌坊的人对视上,使了一个眼色。
江有礼手里有银子了,也大方得很,出了赌坊,立即就雇了一辆马车送自己回家。
大癞子跟着蹭上了车,左看看,右摸摸的。
以前他赢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享受。
都是出去跟朋友吃喝一顿就没了,可没坐过马车。
大癞子看着江有礼的眼神,闪着精光,果然,还是江家人有钱,有钱人就是比较懂得享受。
两人坐着马车出城了,因此完美与江蓠错过了。
到了江家门口,马车停下来,江有礼付完了钱,让车夫把大癞子送回家。
大癞子张了张口,还想让江有礼请自己吃一顿,托自己的福赢了那么多银子,也不说请自己吃一顿,这人可真是!
不过不急,等明日哄骗了江有礼从家里带钱出来,一样可以让他请自己上城里吃顿好的。
听说德兴酒楼一桌普通的酒席就要五两银子。
大癞子抹了抹哈喇子。
江有礼下了马车,鬼鬼祟祟地推门进了院子。
看着屋里大家都在忙活着准备晚饭,在院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还是赵氏从灶房端了一盘菜出来才看到他。
“孩子他爹!”
赵氏顾不得把菜放下,直接走到江有礼跟前,“你去哪了?阿篱赶着马车出去找你了,你没见到她吗?”
“啊?”江有礼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找我?去哪找我?我没看见啊!”
赵氏看了看他,好一番打量,然后试探问道:“他爹,你去哪里了?”
江有礼甩了甩手,“我能去哪?我就在村子里溜达啊!”
说着嘀嘀咕咕地往里头走,“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用得着找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赵氏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奇奇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摇了摇头,继续煮她的菜去了。
江蓠赶着马车,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带着俞四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