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洲昨天就让小厮提前过来交代望春楼掌柜。
大过年的,望春楼竟然没什么生意。
对面的德兴酒楼生意十分火热,可以看到对面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相反,望春楼的人闲得拍苍蝇,甚至苍蝇都不关顾。
掌柜寻思着没生意,都回家过年了,结果昨天段元洲的小厮跑去通知他,让厨房准备好,少爷要来吃饭。
掌柜着急忙慌地从家里回来,早早就候在酒楼等段元洲。
看看日头,这都快要晌午了,也不见人影。
正发愁着,可算看到有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掌柜赶紧迎了上去。
一掀开帘子,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来人做丫鬟打扮,同掌柜一打照面,便露出趾高气昂的姿态。
见不是自家东家,掌柜的有些失望,但还是迎了上前。
“姑娘是要订桌吗?我们酒楼环境静谧优雅,后厨大厨独家定制,找我们准给你最好的服务。”
掌柜的谄媚地上前招呼道。
倒不是他多想揽客,主要店里生意太差,免得等会儿东家来了一看,跟对面对比差别太明显。
那穿着黄底碎花比甲的丫鬟仔细一打量,“望春楼?晦气!谁家会来望春楼?”
随即朝着车夫责怪道:“眼瞎了还是耳聋了?小姐让打包的是德兴酒楼的脆皮烤鸭!”
说着让车夫赶紧调转马车,朝着对面的德兴楼去了,没给掌柜的一个眼色。
掌柜脸上的笑僵住了,意兴阑珊地回到柜台前拍苍蝇。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了酒楼前。
这回掌柜的没急着迎出去,然而定睛一看,马车上跳下来的不是自家东家是谁?
掌柜鸡毛掸子都没来得及放下,连忙跑了出去。
段元洲后面接着下来了两个小孩,最后才是江篱。
掌柜的傻眼,许久没见,东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段元洲的话唤回了掌柜的心神。
“大哥,阿姐,我们去玩了。”
江柏树朝着江松树和江篱喊道,拉着铁牛就朝着酒楼后院扎去。
哦,原来不是东家的孩子,掌柜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熄灭了。
江篱追着江柏树去,将给两人准备的零嘴给了江柏树,一再交代他们不能乱跑,不能到后厨去。
“啧?”
段元洲看掌柜不知道魂游到哪里去了,一脸不耐。
掌柜忙回神,“准备好了,东家,咱这是要干啥呀?”
“这么好的时节,咱们酒楼竟然没有生意,你们领工钱的不着急上火,我这当东家的再不操心,你们明年这个时候就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段元洲斜睨了掌柜的一眼,没好气道。
掌柜的讪讪的,连忙道:“后厨都已经准备好了。”
段元洲抬了抬下巴,带这位姑娘进去吧。
掌柜的一看段元洲身旁十五六岁的姑娘,想说这不妥吧。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没得再惹东家生气。
带着江篱去了后厨,江松树将带过来的各种调料给江篱搬到了后厨,去给江篱打下手去了。
掌柜的将江篱兄妹两带到了厨房,就出来了。
“找个人看着点那两小孩,别让他们跑丢了。”
来的路上听到江松树说他这两个弟弟都跑丢了两次了,段元洲自觉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答应了两小孩让来,可别来一趟把人弄丢了。
掌柜的交代完伙计上茶,屁股刚挨着板凳又被段元洲使唤去找人看着孩子。
可算忙完,再次来到段元洲身边打听是什么个情况,不会这兄妹两要把他和大厨老刘一起给顶替了吧?
不能够!不能够!
就一黄毛丫头和一小子。
段元洲也没瞒着,“说是一种新吃法,我也不清楚,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没一会儿,后厨就飘来了一个辛辣呛鼻的味道,一种挺霸道的味道。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味道很香,是一种浓厚的香味,够得人直流口水。
段元洲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使唤掌柜道:“去看看,是不是做好了?”
“没有那么快吧?”
郑源旭狐疑道,这才多久,哪有那么快就做好的菜。
嘀咕归嘀咕,还是赶紧看去了。
迎面江松树端着一口大铜锅从后厨出来,好在江松树足够小心注意,这才没将铜锅里的东西撞翻。
掌柜连忙让开,江松树走过之后,紧接着后厨里的学徒,伙计,连洗菜的大娘也跟着一人手里端着两盘菜如流水般朝着段元洲的那张桌子去。
菜?这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