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肯定得挨板子,不然以后谁都敢随便污蔑陷害人,那岂不是乱套了?县太爷能有那么空吗?”
“哪有那么轻松,先前我们巷子李思那个混子不就是躺下想要讹张老三吗?张口就要十两,被告到官府,被打了十大板,丢到牢里关了一个月才出来。”
方林氏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们赔,我们赔,别告官府。”
方林氏赶紧翻箱倒柜地找起银子。
最后只找出来了二两银子,还差三两银子。
众人在方家院子里等着,方林氏一出来就打了个哆嗦。
“只...只有二两银子。”方林氏瞅了江松树一眼,小声嘀咕道:“你们又没有什么损失,白赚二两银子了。”
说到这个方林氏就想到了自家对门邻居,自家这么倒霉,那林陈氏也逃不了,便咬着牙说,“这事林陈氏也有份,你们不能只怪我一个人。”
说着拍腿就要往地上一坐,江松树可不吃她这一套,“林陈氏有参与了,那你找她去啊,反正我们只要拿到五两银子赔偿就行了。”
没想到江松树不进套子,方林氏撑着地就爬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林陈氏。
“你别想跑,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怂恿我,我也不会白白要赔他们二两银子,剩下三两银子就应该你掏!”
方婶子扯着林婶子的头发,将人扯得头都仰了起来,露出她那双细长的眼睛。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撺掇你了,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一个劲劝你,你不能平白冤枉好人啊!”
林婶子哭喊道。
“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一开始老在我耳边说江家做卤肉多赚钱,多赚钱,又说江家这卤肉生意要不是咱们这些邻居给帮带起来的,哪里能做得起来,我这才起了歪念头。”
方婶子一只手抓她的头发,一只手往林婶子身上摸去,想掏出钱来。
结果只掏出了十几文钱,顿时气急败坏,这林陈氏不拿出钱来,那岂不是要她自己一个人掏了。
趁着大家都看不见的角度,凑近林婶子耳边,恶狠狠威胁道:“贱人,别想我一个人拿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上次你撬了江家的锁,你说要是我把这事扯出来,到时候你得赔多少银子才能了事?”
林婶子顿时一怔,没想到这方林氏还是个有心眼的,倒是她小看她了。
抿了抿唇,林陈氏到底还是屈服了,大声道:“行!邻居一场,这银子我出,就当我看错人了,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这条巷子谁家没在议论江家赚钱了,我也是对你掏心掏肺才说那些话。”
说完,林婶子像是被背叛了一样,气冲冲地跑回家拿钱去。
方婶子嗤了一声,看破她的小伎俩,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贱人一个!
很快银子拿了回来,两人又掰扯了一通,最后一人拿二两又五百文钱,凑够了五两银子。
拿到银子的江松树十分大方地招呼其他邻居,“我们家在俞家村落户了,新房子刚盖好,今天带了糖饼过来,大家都来吃糖饼呀。”
江松树拿了一小布袋糖饼,给大家分了分。
邻居们背地里怎么说的不知道,但当面都在夸江家人大气。
而发生了这事,加快了江家搬离这座租的院子的速度。
第二天,卖完卤肉,回家将新鲜的猪肉处理好腌制上,江蓠就喊上江有礼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就搬走了。
之前江老爷子他们搬到俞家村的老宅子暂住的时候就已经拿走了自己的东西,剩下江蓠他们的东西也不多。
跑了两趟,家里的家当就全都清空了。
最后一趟的时候为了等江松树一起回去,江蓠赶着马车接到江柏树和铁牛,就往牙行去。
正好撞上江松树蔫头耷脑地走了出来,一看到自家的马车,顿时眼睛一亮,强打起精神头来。
江蓠没错过刚刚江松树凝重的表情,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是却见她哥没有解释的意思,甚至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便没有问出口了。
“走吧,家里东西都搬完了吗?”
江松树问道。
江蓠点头。
江松树接着道:“那明天我去办理退租,把押金拿回来。”
说完又抢过江蓠手里的马鞭,“你进去里面坐着吧,外面风大,我来赶。”
将江蓠赶到车厢里,江松树一甩马鞭,马车跑得又快又稳。
江蓠几人回到新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冬天天就是黑得比较快。
好在先前搬回来的东西,赵氏他们已经都归置好了。
将最后一车琐碎,衣服,鞋子,袜子,厨房调料的瓶瓶罐罐,小黑的专属狗盆,江柏树和铁牛的一些破烂,全都搬了下来。
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