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一边做饭,还有邻居过来买肉。
谢魁机灵地帮忙打下手,帮忙切肉,收钱。
江蓠很快就将菜炒好了,米饭还在焖,看还剩一点肉和下水,就将剩下那条卤肉捞出来。
笃笃笃,是菜刀跺在案板上的声音,切了肉又切了粉肠和猪肝,切完淋上一勺卤汁,便将菜端上饭桌。
饭桌上碗筷早已摆好。
饭桌上是一盘卤肉,一盘青椒炒肉,一盘猪油渣炒菜心,江有礼送肉过去,估摸着是不会回来吃中饭的了。
两个大人两个小孩,指定是够吃的。
刚揍过小孩,饭桌上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不过大米饭是真香,青椒炒肉也好好吃,江柏树还拿勺子舀了一勺青椒炒肉的菜汁淋到米饭上面,喷香。
谢魁一个劲地埋头吃,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的。
逃难路上就别说吃好了,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在医馆的那些天,虽然有饭吃,但是不能吃饱,不能大鱼大肉,十分养生。
甚至将他便秘都给治好了。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敞开了吃。
吃完饭,谢魁十分积极地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挽起袖子洗碗,整的江蓠十分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卖猪肉的摊主找上了门,“早上你没去找我买猪肉,这猪肉你还要不?”
上午猪肉摊摊主就去江蓠卖卤肉的地方找过她,没找着,想到江蓠之前给过他地址,便找到这里来了。
江蓠带着歉意道:“要的,要的,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早上突然有点急事,没及时去找你拿猪肉,也忘了跟你说一声。”
“行吧,着实是吓了我一条。”
听到这话,摊主的语气才好一些,也是江蓠买的肉多,不然他也不愁卖不掉。
前两天江蓠从他这里订的肉从三十斤涨到五十斤了。
江蓠赶紧进去拿钱给摊主,“赵老板,一两二百文钱,您拿好。”
拿到了钱,摊主就离开了。
江蓠便又要开始忙活起洗肉,腌制的活来。
谢魁手脚麻利洗好了碗筷,又去帮江蓠洗肉,腌制。
见谢魁包揽了这些活,江蓠便想趁着下午有空,抓紧去给江柏树找个私塾念书。
八岁的小孩了,再不上私塾,就真的错过启蒙的最好时期了。
江蓠带着脏兮兮的江柏树和铁牛,烧水,让他们自己擦洗一下,然后将赵氏做好一直没穿的新衣服给穿上。
“阿姐,这支银簪子给你。”江柏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有一根银簪子。
早上听到江柏树的描述,确实有一根银簪子出现,但是江蓠没在意。
没想到江柏树会将这银簪子送给自己。
江蓠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然后就还回到江柏树手里,“等你上了私塾还需要钱呢,这簪子留着,等以后作为你上私塾的费用。”
“需要很多很多钱吗?”江柏树皱着眉头,有点担忧地问道。
“那这个够吗?”江柏树原本想好好攒点钱,此时掏出了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一百两银票。
江蓠一开始没在意,随即定睛一看,一百两?
“你哪里来的一百两?”江蓠不自觉提高声音地问道。
江柏树将那天在竹林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蓠。
江蓠脸上表情有些无奈,对眼前这张一百两的银票持有很大的怀疑态度。
正好外面谢魁肉已经洗好,“阿篱,这肉要怎么腌制?”
江蓠走了出去,“将盐撒上去,然后抹均匀就好了。”
谢魁应声着,然后低头就看到江蓠手里的银票,震惊地问道:“卖卤肉这么赚钱的吗?”
一百两银子,据他所知,江蓠卖卤肉也没卖多久啊,一个月都不到吧?
这可不比他当首席护卫差啊,毕竟他这职业风险高,随时钱还在人没了。
江蓠举起手中银票,“你说这个啊?估计是有人拿来糊弄小孩子的。”
“这是真的。”谢魁狐疑地看着江蓠,心想,估计江蓠是不想透漏给他太多,故意的,要是江蓠再否认,他就不多嘴再说了。
没想到江蓠也很震惊,“这是真的?”
江蓠凑近了一些,递到他跟前,“你再仔细看看,是真的一百两银票吗?”
见此,谢魁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弱弱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到钱庄去,要是能兑换出银子来,就是真的。”
说完,谢魁看了看江蓠脸色,他这样子解释,应该是很周全了吧。
江蓠若有所思,“刚好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那我去问问看吧。”
话音刚落,江有礼就回来了。
“爹,怎么这么快?你吃过午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