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内,男子的嗓音即使沙哑却也格外清晰。
刘大伴眉眼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可不过一瞬又什么都不剩了。
也许,再过不久,
他的少主子就可以为主子报仇了。
……………
大周二十五年,冬。
昏迷两日的陛下醒了过来。
而他一醒,便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在太和殿以端王与丞相谋反一事大发雷霆。
无论众人如何帮丞相解释也无用,而就在这时,有人发现殿外竟被上阳侯所属的神机营包围,而上阳侯也在殿外冷冷地看着他们。
到这时,众人皆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成了瓮中鳖,而陛下召集他们来,不过是逼他们选择罢了。
有聪明人迅速反应过来,不再言语,立刻恭敬跪了下去。
“咚”
金玉砖发出清脆的沉闷声,男子身旁之人看去,瞬间明了。
随即,一个接着一个又跪了下去。
不多久,殿内,便跪下去一片。
只余老丞相还直直的站着。
“你们…,你们…”
他气的脸色发青,可看着身旁同僚一个个躲避的眼神,以及上首帝王森冷的眸光,他明白,今夜他逃不过了。
因为当今想杀的人,从来都不会留过第二日。
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帝王能有当今这般狠辣绝情。
他历经三朝,有些事他非常明白,这位帝王上位史非常不光明,甚至充满了血腥。
甚至就连当今长公主之死至今他也心存怀疑,可从前为了权势地位他宁愿装聋作哑,可如今……,
在被拖下去前,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陛下啊,陛下,怪不得先皇看不上你想选…”
“铮”
老丞相话音未落,人首便已分离,那死不瞑目睁着双眼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在了众大臣之间。
他们心神直颤,面上温热的粘稠让他们想惊恐叫出声。
可看着前方犹如杀神的少年,众人默默闭上了嘴。
“记住,无人可以侮辱舅舅,若不然便是这般下场。”
那滚落的头颅又被砍了一剑,鲜血之溢,大臣们吓得战战兢兢,可上首病重的陛下却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幽冷低沉的笑声令殿内越发诡然,他猛地站起身,“好,非常好,外甥似舅,阿屹果然最像朕。”
不仅容貌像,性子也像!
看着下首持剑而立的俊美少年,他唇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可随即当他看见下首那怒目圆睁的尸体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自然明白他死前未言的话。
老匹夫,想让他遗臭万年是吗?
看不起他是吗?
这般喜欢女子登位是吗?
那他便让他看看他府中女眷的下场。
帝王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犹如深渊,危险四溢。
…………
当夜,
上京的百姓们就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嚎声,有稚童女子的,有年少年老的男子。
各种各样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形如鬼域。
第二日,众人才发现历经三朝的丞相府已经被抄家,而端王府则被抄家夺爵,贬为庶人。
两府皆以谋反定罪。
男子皆处以斩首示众,而女子却都入了贱籍,并判游街七日,送入边漠军营为军妓。
两府三百多位女子,历经七日游街,折损五十位,当赤裸着双脚走入边漠军营时,已是三月后,而那时也只剩下区区的八十人。
而入军营五日后,则无一人生还。
寒冬,非人的折磨,赤身裸体,男子的淫邪让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了这毫无生机的边漠。
女子冲天的怨气席卷了整个周朝上空。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要受此侮辱,凭什么女子一定要遭受如此折磨,凭什么她们就要沦为男子胯下的玩物。
为何她们不能斩首示众。
就因为她们是女子吗?
所以她们活该受到凌辱吗?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一条条漆黑的怨力迅速从边漠席卷而来。
侯府内,已有八月身孕的虞娇面色冷凝的看着四周聚离的怨力。
忽然,一条条黑色的怨力便迅速往她身体而去。
“入春了,怎么还这般冷?”小竹奇怪的看了眼窗外并未起风的院子,起身把四周的窗框关小了些。
“姑娘,你冷不冷啊?”
她刚准备拿起一旁的红狐裘给踏上的美人,却忽然怔住了脚,随即眼中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