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全天下慕名招进宫的医者,一批一批一一替司徒凞甯把脉,但都是凭凭摇头,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次了,让她心惊肉跳,直到最后一个医者仍旧是摇头,她的心彻底崩塌,所有堡垒都不复存在,这些天早已哭干的眼泪再一次决堤,情绪失控。
“出去,全部给我出去,你们都是庸医,都出去。”痛斥出声,失声痛哭。
直到所有人纷纷惊恐的快速离开,恢复一室冷清,她才虚弱的来到床边,看着依旧眉头紧锁的对方,她麻木的心又被撕扯开一条口子,撕心裂肺。
“呜呜——”放声痛哭。
“司徒凞甯你这个混蛋,你居然骗我,你快醒来啊,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能丢下我。”痛苦不堪。
盈沫想要劝慰,但这段时间已经看的太多了,却也只能一旁焦急担心。
见到正走进来的拓跋烾,正欲出声行礼,却被示意出去,担心的望了南穆宁一眼,退了出去。
他走上前,来到她身后,才几日未见,她的身影已这般单薄,让人看着心疼更不忍。
“出去……”听到身后的轻叹声,她想都未想更连转身都嫌多余,脱口而出就是不客气的逐客令。
“是我。”他没有用朕。
南穆宁身体微怔,但她依旧没有回头,显然她的内心还是责怪他,他不是真凶也是帮凶,她没办法原谅,但她更不能原谅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更痛苦一分。
见状,拓跋烾眉头微深,微愠,但他也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难得的纵容了。
“你这样伤心下去,就算眼睛哭瞎了,他也不会知道,你这般样子给谁看。”刺激着她,希望能让她恢复一丝麻木的知觉。
“……”
但她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充耳不闻,拓跋烾直接被激怒了。
伸手拽起她,但当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他心莫名抽痛,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将对方抱入怀中。
“你真的那么痛苦吗?为了他,你连命也不要了吗?”话是冷傲的,只是心却是疼惜的,他瞒不了自己。
微怔,随即她疯了一般使出全部力气想要推开对方,“放开我。”命令。
他却更搂紧一分,让她嫌恶,“不要碰我,放开。”咬牙切齿。
最后还是他心软了,怕她伤到自己,他松开手,她整个人从他怀中弹开,像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恨不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让他愠色,但他终还是没忍心再刺激她。
“你……”你字还未落音,看着对方就这样在自已面前晕倒,他惊愕,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千钧一发之际接住她,手怀中她纤弱的身躯,轻到让他痛心,望着她绝色的容颜上那苍白的面色,这些天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啊——皇,皇上……”南温莹刚走进来,望着暧昧的两人,呆愣住。
“谁许你进来的。”怒斥。
被迫拉回神,“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不知道皇上——皇上与……”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嫉妒了。
她爱着司徒凞甯时,司徒凞甯爱着南穆宁,她爱上拓跋烾时,皇上又爱着南初欢,为什么一直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宣召不要再轻易出现在朕面前。”勃然大怒,像是刚才无法对怀中人儿发火的怒焰,宣泄,也怪对方进来的不是时候。
南温莹委屈,咬紧下唇,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是……”心在滴血,受伤又难堪的转身退了出去。
但拓跋烾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他的眼里此刻只有晕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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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穆宁再一次从恶梦中惊醒时,已经是深夜了。
“啊……”额头满头冷汗,梦中他在向她道别,告诉她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让她好好活下去,她拼命摇头,想要喊住他,却怎么也追不上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慢慢消失,让她痛不欲生,幸好只是一个梦。
略微回过些神,才发现她居然是躺在床上,晕倒之前的一幕幕浮现,她惊愕的抬眸,果然看到一双深邃的墨眸正盯着自己,让人不安。
“你……我……”
“别你啊我的了。御医说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难得好口气的说着。
但南穆宁根本就不准备理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只是某人先更快她一步,将她直接推倒,随着整个人附身而上,居高临下看着猎物一般盯着她,充满危险。
她正欲出声愤怒,但下一秒她所有声音都落入对方的唇齿间。
“唔……”瞪大眼眸。
但她没再发愣了,还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任由对方占自己便宜,重重的咬下,瞬间血腥味充斥两人口腔,浓郁而噬血,她的眼神更恨不得杀死对方。
但拓跋烾根本就不在意,本只想吓吓她,但……压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