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司马府。马车上。
“殿下,你说司徒骞会听我们的吗?”
“会。”
“也是。他儿子的命可比任何人都重要,只是您为什么一定要对方的支持,就算没有对方,您想要的一样手到擒来。”
“司徒骞在朝中党羽众多,为人正派,加上手握兵权,若有他引计在先,我那二弟一定中计,然后再瓮中捉鳖才能更确保万无一失,父皇到时候只会更信服我,我这太子之位将稳若磐石,等父皇百年之后,我更可坐稳这魏朝江山。若万一有意外,我也能更好的掌控局势。”有了对方的支持至关重要,更会事半功倍,何必非要冒险。
“殿下说的有道理。”
“……”
“您真的愿意放了司徒凞甯?”再一次打破沉默。
拓跋烾眉头一沉,不悦。
“我随便问问。但有一点我还是想提醒你,司徒骞不喜欢南穆宁,若趁乱发生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若太子想救,就得为她多留一份心了。”
见对方目光微眯,显然警告,慕容南昭点到即止,闭嘴,不再多说,不是怕。“……”
拓跋烾目光微深,让人看不透的深邃,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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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
看着走进来的南穆宁,南婉清脸色一僵,随即是恨毒的凶光。
“你来做什么!”大喝,先发制人。
“我来替姑母送行啊。”
见对方惊恐失色,南穆宁扬起清唇上前几步,“皇上让我来的,说是毒酒与白绫任你选。”
“南穆宁,我可是你亲姑母,你也下得去毒手。”
“在你置我与父亲于死地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是长辈,现在未免太迟了。”
“你少得意。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不置而否,无视。
“哈,你还真是手段高明,让司徒凞甯对你一往情深,自己又爬上了皇帝龙床,瞧你这宫装,当真是讽刺,真是不要脸。”恶毒。
但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也是我的事就不劳烦姑母关心了。三日之后,皇上说了,你死那天就是正式册封我之时,你等着死不瞑目吧。”轻蔑一笑,转身离开,当然她更可以感受到对方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愤怒,但她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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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洛阳王拓跋洛谋反,领兵攻入京城,攻入皇宫,所到之处杀人如麻,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到处都是哀嚎声,连着妇人小孩都不放过,恐惧笼罩着整个京城上空,让人不寒而栗。
而拓跋洛似乎一路杀入皇宫异常顺利,所向披靡,空前盛况,所到之处无人可挡,正助长他嚣张气焰,杀红了眼,更是杀人无数,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将整所经之处全部染红,让人胆战心寒。
“杀……”一声令下,眸色腥红,脸上全是鲜血。
士兵更一拥而上,见人就杀,见人就砍,空气中全是血腥味,让人欲呕,腥风血雨。
率先经过九弟拓跋聪居所,拓跋洛早就杀红了眼,举手刀落,直接见血封喉,地上的无辜小儿瞪大眼睛,显然死不瞑目,手段残忍,连手足都不放过。
“传令下去,太子杀亲弟,天理难容,本王要替天行道。”
“是……”听命,示意一行人往所有路上包抄,显然打算瓮中捉鳖,不放过任何人。
冷眼望着地上尸体,拓跋洛面不改色,甚至稍微皱一下眉头都嫌多余,冷血残暴。上前一步,一剑将地上染着鲜血的冷琉玉九连锁环劈碎。
“哼……”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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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分几路,拓跋洛并没有亲自去救母后,他必须速战速决,弑君夺位,以免夜长梦多。
永宁宫。
看着地上已经僵硬倒地的南婉清,双目暴突,嘴角黑血,显然中毒而亡,他们来晚了一步。
见正坐在石阶上抚琴的南穆宁,将士眉头一拧,不知该不该上前拿下。
相较对方的面面相觑,她可冷静的多,甚至异常冷静,到让人一丝不寒而栗,不敢轻易上前了。
纤指依旧不受任何影响的拨勾着琴弦,唇角似笑非笑的上扬,曲调绝美与这血腥场面异常突兀,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而另一边。
早就杀到失去理智的拓跋洛带着一众将士杀进御书房,满身戾血。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兵带武器闯入朕的御书房,来人啊,全部给朕拿下。”
见四周并无动静,连着伺候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一个,顿时让拓跋珪脸色一沉,盯着对方。
“哈哈哈……父皇,不用喊了,那些个奴才都被我杀了,一个都不剩。”
“你,你是想造反吗?”
“对,我就是要造反,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