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父亲其实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两父子要说话以后多的是时间,您在狱中肯定吃睡不好,回来该好好休息一下。”
“父亲是年岁不小了,但身体还是不错,无妨。”顿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太子怎么会愿意替我求情?别说是因为你二姐,你我都清楚太子并非善类,不会妇人之仁大发善心,你定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南彰明显然清明的很。
南穆宁知瞒不过,也不准备再瞒,“是,太子的确是有条件。他说他有证据证明爹的清白,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为他所用,以后忠心为他办事。”
“他有说具体是什么事吗?”
摇头,“没有。”
“那岂不是正面与你姑母作对为敌了。”
“父亲,就算我们不答应太子,姑母也不会再信任我们,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你查出什么来了?”
“暂时还没有。或许是我的错觉,虽然这件事情表面上已经真相大白,但我感觉那个杨大人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操控者并不是他。”
“你怀疑是你姑母。”
“穆宁也不想起疑,但很多线索都指向对方,让我不得不怀疑。”
南彰明脸色明显为难又心酸,“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做?就算我们成了太子党,对方也未必会真正信我们,就怕是卸磨杀驴,他只是为了让我们南家自相残杀,他坐享渔翁之利。”
“呵……”
“你笑什么?”
“太子居心人尽皆知,并不难猜。眼下我们应该做的是更加小心更加谨慎,凡事都要留一个心眼,以防万一,更要明哲保身。而且我们南家一直忠心耿耿,我想若他日太子登基称帝,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分析着。
“希望如此吧。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亏爹开始还不明就理的责备你,认为你帮外人也不帮自己人,现在想来你做的是对的,在皇上眼里他器重的始终还是太子,所以洛阳王想要拥兵自重,甚至不臣之心,若想成事都并非易事。”
“我帮太子不是为了讨好太子,只是不想父亲不想南家受到牵连。皇上心思深沉,疑心重,我们只能步步小心,每走一步都要加倍谨慎。”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思虑比爹还周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服老都难,不过爹真的很欣慰,你娘什么都好,最好的还是替我生下一个这么懂事又能干的好儿子。 ”
慈父。
南穆宁不再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一直想要两全其美,既保全南家,又不想姑母与表哥受到皇上质疑,毕竟对方太过明目张胆的勾结朝臣,若自己稍有偏移,毁灭的不仅仅是南家,是所有与之有关的任何人都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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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宫。
王可儿上前,故意撞翻丫环手中的汤盎,瞬间东西洒了一地,汤盎也打坏了,丫环更是惊恐失色。
“好大胆子,居然敢拿热汤泼我,真是狗奴才。”恶人先告状的举起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清脆巨响,“奴,奴婢没有。”
“还敢嘴硬,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伸手就又是一巴掌。
但王可儿仍旧不解气,反复扇着巴掌,显然以解心头之恨,却更是‘指桑骂槐’。
婢女的脸早就被打的肿的老高,泪眼婆娑,委屈至极,还不敢吱声。
“住手。”当南温莹闻讯赶到时,见状,大声制止。
一把上前,将自己的贴身婢女拉至身后,望着眼前嚣张跋扈的王可儿。
“你凭什么打我婢女?”音量抬高,有些愠气。
“呵,在这云中宫还有我不能教训的奴才吗?你别忘了,太子殿下可亲口承诺过,虽然同一天进门,但你必须敬我为姐姐,若我不高兴了,连你我也可以教训。”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随意打骂人,这云中宫还是有规矩的。”
“规矩?太子不在,我就是规矩,你敢说不?”王可儿目光一沉,显然盛气凌人。
“……”
见对方噤声,她自是更得意了,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一眼,眼神难以掩饰的怒火,一想到这几天他常常去对方房间,她就火冒三丈。
“再说了,这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走路不长眼睛还把热汤泼我身上,我打她几下还算轻的。你连一个奴婢都管教不好,还有脸为她强出头,当真以为太子去过你那几次,就侍宠而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二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撞到可侧妃……”
“你这意思是本侧妃冤枉你,自己撞上来的咯。”王可儿脸色大变,冲口打断。
“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如何人在做天在看,可侧妃自己心知肚明。若真是这奴婢的错,可侧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