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南家,书房内。
南穆宁始终一无所获,完全没有头绪,她始终感觉自己是被一张网给罩着,密不透风,完全没办法自如调查,总感觉哪里被什么给牵制着,这份神秘的力量让她不安。
到底是谁想置爹于死地?想置南家毁灭?
一个名字闯入脑中,但她随即摇头,不可能会是姑母,就算对方再恨那可是她亲哥哥啊,会吗?想着那天对方的态度与口气,再想着所有事情,她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也不免有了一分质疑与担忧。
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真的不能冒险了,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叩叩’敲门声传来,让她有些愕然,这么晚会是谁?
“公子,司徒长公子来了。”
是盈沫的声音?司徒凞甯?她起身,打开门,看了对方一眼。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同穆宁说。”
盈沫躯身退下。
“进来坐吧。”
点头,坐定。
“你是在担心你的父亲吗?”
点头,“唉,到现在我还是千头万绪,还有一天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第一次如此无措。
“我求过我爹,但他……”
“我明白,不用解释。”
“你想过一个人吗?”
“……”并未接话,等着对方继续。
“婉妃。我也试着查过,但最后的矛头是指向她的,你爹的副手是洛阳王的人,但你爹不知道。”
“就算是陷害,对方也只是一面之词,现下是证据确凿,我只想知道那银两是谁收的?”
司徒凞甯犹豫一分,说道,“你大娘。”
“大娘?”
见对方肯定点头,她一时难以接受,“怎么可能?我问过对方,她说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会?”
“千真万确。但我想她也是被人算计了,没猜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但眼下就算你知道银两的来处知道是谁的陷害谁是主谋都没有用,你没有证据。”提醒。
“大娘真是糊涂啊,她怎么能那么做,她会害死父亲的。”
“现在说那些已经太迟了,你要做的是一天之内找到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清白,不然恐怕真如我爹说的那样,一切再无回旋的余地。”
南穆宁哪会不明白,但也只能心里干焦急。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真到关键时刻只要我搅合其中,我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就可以争取时间翻案,万一~万一不成,我找人劫囚,总之,一切有我,相信我。”眼神温和,让人信服。
南穆宁有些微怔住,望着对方一时无言,届时,司徒凞甯一个冲动,将对方直接搂入怀中,如果他对对方的奇怪心情是龙阳之癖,他也认了,他真的无法看到‘他’受一丝丝委屈。
她愣住了,一时更忘了要如何反应,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的脸莫名一分热烫,却莫名一分不想排斥和拒绝,这样奇妙的心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见怀中人并未反抗,司徒凞甯唇角悦然的上扬,更搂紧对方一分,这种感觉太好,他早就想做了,他承认,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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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御书房内。
“今日朕宣你们前来,是想跟你们商议一下南彰明南尚书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南婉清目光一冷,但一闪而过,瞬间楚楚泪容,跪在前,“皇上,臣妾——他毕竟是臣妾的亲大哥,虽说他犯了重罪,臣妾不该求情,但~~叫臣妾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死让臣妾于心何忍。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是哥哥的错,做妹妹的只能忍痛大义灭亲,只求皇上……皇上法外开恩,留哥哥一具全尸,也好入土为安。”哭泣,好不可怜,泪如雨下。
“难得婉妃如此深明大义,真是让朕意外。大司马大人有何想法?他可是你亲家,这儿媳妇才刚进门没多久。”转问。
“臣不敢求情也不会求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证据确凿,定不能轻饶,这样才能正我魏朝泱泱国法。”
拓跋珪嘴角微扬,显然是满意的。
“既然是这样,南尚书……”
“皇上,皇上,臣有话要说。”
看着冲进来的司徒凞甯,司徒骞眉头一凛,“凞儿不可胡闹,还不快退下。”
“父亲,儿子有话要说,请您不要拦我。”
“司徒大人不必阻拦,让他说,朕也想知道他冒死冲进御书房是为了什么?”这样擅闯可是死罪。
司徒骞只能收声,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
司徒凞甯才管不了那么多,跪下,“皇上,臣擅闯御书房的确是死罪,但请皇上听臣说完,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见对方并未反对,他继续说着,“臣已经找到证据证明南尚书一案事有蹊跷。原来真正收授贿赂的是南尚书的大夫人,且将此银子转送的是南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