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
大夫诊治后。
“幸好太子殿下的伤口得到及时处理,眼下老夫再开几剂药喝下,服上几日就无大碍了。”大夫如实说着。
拓跋烾目光森冷,“替他看看。”示意。
南穆宁有些意外,风泰显然也有些一时反应不过,但大夫已经走了过来。
“公子请把手伸出来给老夫瞧瞧。”
照做,待对方把完脉,再望闻问切,“公子可否将衣服脱下给老夫看看。”说着。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穆宁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手抓着衣襟,退开几大步,目光慌张,反应之大,让所有人微愕,齐刷刷的看向她,也让她反应过来自己过激行为。
“我,我没事,我自己也懂一些岐黄之术,身上的伤我自己会处理的。”牵强的解释着。
大夫也不勉强,“那老夫一并开些药,请让人随老夫去取药。”
风泰见状,“我跟你去。”
人离开,屋内也恢复了一分安静,让人多少有些尴尬。
“太子殿下好好休息,臣先告退了。”颔首,转身离开。
拓跋烾只是瞄了一眼,并未说什么,盯着对方身影一眼,目光深邃。
~~
待回到房间,南穆宁赶忙将门栓上,才走至卧室屏风之后,解开衣裳,当看到胸口上那有些淤红的掌印,“嘶。”让她沉眉。
她脱下衣裳,拿出一个瓷白的瓶子,还不得不说司徒凞甯有先见之明。
涂好药,拿出干净的衣裳换上。
‘叩叩’传来敲门声,让她一吓,浑身一颤,随即慌忙的系着衣裳。
却听到,“殿下,怎么没人开门?难道穆宁公子伤重晕倒了?”风泰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慌乱加上心急,手法有些乱,衣服也没系好,南穆宁惊惶,连忙开口,“我……”
她的我字还没有说完,门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显然被用力推开了,南穆宁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闭上眼装睡。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咚咚’的剧烈跳动,努力压下慌乱的呼吸,还故作睁开惺萌的眸子,望着来人,好似惊然的起身。
“太,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殿下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这是你的药。”风泰将药递了过去。
南穆宁心慌,伸出的手有些颤抖,但她努力压下,注视之下将药一饮而尽,更下意识的将胸前的被子顶高,巧妙的掩饰她的心虚。
“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好多了。”
拓跋烾深眸盯着对方一眼,“你先出去。”
风泰听命退出房间,见对方就朝自己走了过来,让她谨慎的瞅着对方,心跳都差点忘记跳动了。
“太……”子还未说出口,对方已经弯身盯着她,近在咫尺,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靠,拉开距离。
唇角一扬,“我带了药,本太子亲自来替你上药。”闪过一丝狡黠。
她惊恐失色,但她努力表现平静,“不用劳烦太子了,臣自己可以的。”拒绝,她才管不了什么突兀了。
“呵,怕什么。都是大男人,难道你还害羞不成。”声音让人听不出的意思。
“太子有所不知,臣从小就脸皮薄,不喜欢与人过分亲近。”
“是吗?那你上次被我皇妹暗算,不也是司徒凞甯救的你,还是你的身体只能给对方看,其他人都不行?”
好看的眉头微拧,“……”盯着对方有些愠色。
“哈哈,放心,本太子虽然喜欢美人,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有龙阳之好。”说着,“是本太子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太子是什么意思?”还是对方看出什么来了?想起清晨醒来时,对方深邃的目光,让她不安。
“关心臣子,更何况治理虫害你有功,本太子哪能不善待。”
“呵……”
“你笑什么?”
“若太子有断袖之癖,那臣真是无话可说,只是此等丑闻若传出去恐怕对太子名声不太好,更会让皇上难堪又生气。先不说太子您的真正意图,就是两个大男人呆在一间房间内,还要赤身相对亲昵举止,恐怕想让人不误会都难,我是没什么,若太子执意,我脱衣服便是。”伸手推开被褥,伸手就朝内衫而去,慢慢拉开衣服,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锁骨,而随着对方的动作越拉越下。肩膀上的肌肤莹润皙白,但并没有什么。
拓跋烾眉头一沉,目光深然,将药丢上床,人已经转身离开,面色怒意。
当然没有看到南穆宁猛的吸了一口气,更松了一口气,连忙拉好衣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幸好,她赌赢了。
听着那轻脆的关门声,她心绪复杂,她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举动,显然是心里存疑了,她以后只能更加倍小心,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