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徒府。
喜娘与丫环见新郎官走了进来,纷纷行礼。
“奴婢就不打扰司徒长公子与温大小姐洞房花烛,告退了。”
领着众人就退了下去,直到屋内只剩下主角两人。
司徒凞甯慢步走了过去,却并没有掀开喜帕的意思,反而弯身而绕,拿起喜床上的白色锦帕,咬下食指,看着鲜血从指尖落入锦帕中晕染开如一朵血梅。
而喜床上,南温萝愣愣的盯着手中的锦帕,好半晌都无法反应过来,直到对方脚步声离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顾不得礼数慌忙的掀开喜帕,盯着对方的背影。
“夫君这是何意?”又羞又急。
“我不会与你洞房花烛的。”
“为什么?你已经娶了我不是吗?”
“你不是我爱的人。”
“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还是你爱的人是二妹,所以你要这般对我。”
“随你想吧。早点歇息。”
“你要去哪?你难道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婚房之内吗?”
“我今晚不会离开,我睡外面塌上就好,但过了今晚你就要自己习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南温萝想要说什么,但看着对方孤傲的背影,显然是不打算理她了,望着手中染血的锦帕,顿时泪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委屈至极,只是这样也依旧不能让对方多看她一眼。
司徒凞甯闭目躺下,脑中却出现了一张英气十足的俊脸,纤细又冰肌玉骨,倔强又冷静,唇角才有了今天唯一的一分温度。
~~
三日后。
云中宫内。
看着不远处恩爱谈笑的拓跋烾与王可儿,南温莹心里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她失宠,而是她什么都没有,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然而那个人也不爱她。
“太子殿下,温莹姐姐在那边。”王可儿眼尖发现对方,提醒着。
“小人精,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看别人,女子也不行。”情话露骨却惹来对方一阵娇嗔不依,却是幸福模样。
南温莹很不想上前,但该有的规矩她不能避免。上前。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吉祥。可儿妹妹。”
“云中宫内,她是大你是小,若称不了一声姐姐,就唤可侧妃,明白吗?”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若论身份我不比她差,若论年纪我比她还稍长一些,更何况我与她同是皇上赐婚,又是同一天嫁进云中宫,就算不分大小也是平起平坐。”
“放肆,在这云中宫内我就是规矩,我的话就是天,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若不是可儿,你以为就凭你也能伺候本太子。”
“既然如此,太子又何必大费周章非要娶温莹。”
“我要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可儿,你只不过一个附属品。若你听话,本太子还能让你在这云中宫享一些清福,若不然……哼……”警告。“还不改口。”威胁。
南温莹委屈,但她也只能忍受,不情不愿的开口,“可侧妃。”
拓跋烾才满意一笑,转眸盯着王可儿又恢复一脸柔情,“下去吧,若没必要以后不必再出现在我跟可儿面前。”
见对方敢怒不敢言甩袖而去,王可儿一分得意,但很快消失恢复原来,“太子会不会太过分了些,这南二小姐好说也是尚书之女又是正儿八经的庶女,哪像可儿身份低微。”
“不许你妄自菲薄,在本太子心里谁也比不上你。”宠溺之言,惹来对方一阵娇笑,好不受之。
“太子待我这般好,奴家都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太子了。”
“本太子不需要你报答,只需要你把本太子伺候好就行。”一分暧昧挑逗,惹来对方一阵心跳加速,欲语还迎,脸红心跳。
“太子就会逗奴家。”
拓跋烾瞅着对方一眼,眼中的柔情足够融化一切,见对方温驯靠至自己胸前,唇角一扬。
“唉。”
怀中人一僵,抬眸,“太子为何叹气?”
“没什么。”
“太子是信不过奴家所以不愿告诉奴家吗?”假装生气委屈。
“真拿你没办法。不告诉你吧你认为我不看重你,告诉你吧又怕你担心。”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想急死可儿吗?”撒娇。
拓跋烾一把拽住对方柔弱无骨的手腕,“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告诉你便是。你也知道你父亲最近准备带兵将西北的矿场重新整顿,魏朝几乎五分之二的兵器都来自于此,我向父皇提议让我来管治,只是我为了娶你惹了父皇发了大怒,他并没有应允。”
“我在出嫁之前曾不经意听父亲与属下提起过,好似父亲看重的是洛阳王。。”
“也对,二弟娶的是王府嫡女,你父亲向着他也是无可厚非,但论起嫡庶都是虚名,我想娶的一直是你。”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