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桃花劫?”这话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过离谱了。我犹疑了一下,认真的问道,“流云道长,你确定你没喝醉吧?”酒醉后胡咧咧的人,我见过不少,但在酒醉后,能说我会给道观带来桃花劫的人,他,我还是见到的第一个。流云老道白了我一眼,撇嘴说道,“你爱信信,不信拉倒,反正老道我从入道开始,就从没算错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愈发认真起来。可依旧想不通他刚才这番话的意思。我沉默了几秒,将话题回道了最开始的问题,问道,“流云道长,你刚才说你算到我会来这里,其他的还算到什么没?”“算到咯,都是些大凶之兆!”流云老道沉吟了几秒,眼底浮现出一抹悲悯,说道,“我走了一辈子的路,算了一辈子的命,如今都已经七十有三了,还是第一次算到这么的多的大凶之兆,要命啊,要命!”“早知道会算到这些东西影响道心,我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在俗世玩玩,多去你们所谓的酒吧ktv见识见识,那些大胸之兆!”听到这里,我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合着......他说了这么半天,这大凶之兆,就是胸——罩呗?这老道还挺好色的。他缓缓的诉说,我静静的听。流云老道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算到了我会来这里,不仅仅会带走道观的镇观之物‘判阳旗’,还会把他唯一的关门弟子慈云给一并带走。我问,这些都是真的吗?他笑了笑,没有多说。看着他满脸的沧桑,我已经猜到了结果。看来,一切都跟他算出来的结果相差不大。话说到末尾,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伤心处,流云老道抬起酒瓶猛的将最后的一口酒喝光,随即将瓶子扔到一旁。大声的说道,“小子,人你带走吧,判阳旗你也拿走,这都是命,我拦不住你,也不想拦你,毕竟咱们道家修的不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一切随缘么。”“这判阳旗的命中终归是要归你,慈云这小子的命终归也要跟着你风雨飘摇,你走吧。”话音落下。流云老道起身,晃晃悠悠的朝着山下走去。我一脸蒙的看着他,对他刚才这番话还没理解透彻。回到道观里。慈云和姜羽西两人也不知道闲聊了些什么,反正等我回来之后,就看见慈云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而姜羽西则是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愤愤的看着刚回来的流云老道。“道长,你来给我评评理!”“我请这个小道士帮忙算个命,他居然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我问他具体会有什么血光之灾,他却告诉我,是破身的血光之灾,这不活脱脱一个流氓道士嘛!”说着说着,她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拉着流云老道的袖子,喊道,“老道长,你必须要帮我评评理啊,你这个徒弟太流氓了。”我有些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委屈的站在旁边的慈云小道士。只见他憋屈的嘀咕了一句,“确实是破身的血光之灾啊,我又没算错。”理论上来说是对的。毕竟,第一次,确实是要流血。有血,这就代表,是血光之灾!但慈云这小道士没弄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流血,都叫做血光之灾。这时。流云老道摆了摆手,语气十分客气的说道,“这位香主,我徒弟资历浅薄,我来帮你算一卦吧。”姜羽西见状脸色缓和了一些,点头答应,“行,那你就算吧。”两人达成一致后,她报出了生成八字还有一些日常的信息。没过多久。流云老道就开口说道,“你一日后会死。”我,“......!”流云,“......!”姜羽西,“???”“你们道观都是这么算命的吗?”“这什么破道观啊,只会忽悠人吧,白废我爬了一天到晚的山,老娘走了!”姜羽西鼓着腮帮子气冲冲的说了两句。转头朝着道观外走了出去。等她走远后,慈云有些忍不住的上前朝着流云老道问道,“师父,你算的结果为什么跟我不一样啊?”我也好奇的侧耳倾听。明明是师徒两个,可在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算的结果却明显不一样,这就让人有些感兴趣了。流云老道撇了慈云一眼,将拂尘往旁边一甩,说道,“我没算错,你也没算错,我们都算对了。”“算对了?”我皱了皱眉头,细细回忆起他们两个刚才说过的话。可立即脸色就黑了下来。这两人......不愧是师徒,都不正经!慈云说姜羽西会有‘破身的血光之灾’,而流云老道说的是她‘一日后就会死’,并不是一天之后就会死。两人的结果,连起来的意思,就是......破身,曰...一次后,就噶了!血光,死,全都有了。字面意思上来说,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