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完全不知晓,他用那么一副极为戳人心房柔软地的可爱模样哼唧时到底有多惹人喜爱。
骆雨被他这副模样萌化了心,便没在意他故意在她唇瓣上留下牙印的事情,用面颊蹭起他的,宛若品尝什么糯米团子一般在他面颊上轻咬了一口,也在他面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牙印。
此时叶时纳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二人的浓情蜜意:“小雨点,你们二人怎得还不出来?”
秦厌被骆雨这么主动亲近过后,本还想去采撷采撷她口间的美好,就被叶时讨厌的声音打断,只能暂且作罢,帮着骆雨整理起有些乱的青丝和衣衫。
二人相继出了马车,因为外头的天色阴沉了下来,骆雨面上也佩戴上了面纱,是以叶时并未发现她唇瓣上的咬痕。
但,秦厌那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的面颊处带着的牙印,他却是瞧了清楚。
明明方才他在马车内的时候,这烟青面上还没这痕迹,如今却突然多了这么一道,会是谁做的,显而易见。
心下发疼难受了一瞬后,叶时装作并未发现这一异常,深吸了一口气去看身前挂着牌匾,写着“青翠轩”的地方。
对比起他上一次来这处,总是被擦的噌亮的牌匾,现在生了蛛网和灰尘不说,青翠轩原先宛若门庭若市的门前,也变得门可罗雀,几乎没多少客人进出此处。
值守在青翠轩门口的小厮一看竟然一下子来了三位客人,面色一喜之后,忙去叫里面的老鸨出来迎客。
因为客少,老鸨几乎是亲力亲为将每一个客人都带到楼里为其挑选合适的清倌或是妓子。
老鸨刚刚送完一个客人进去,就听有三位新客人过来了,涂着浓厚脂粉的面笑成褶子后忙迈着小碎步下来。
“哎呦,来了来了,三位客人是想要听曲看舞还是和姑娘们说‘悄悄话’啊?”
言语间,老鸨也到了骆雨等人身前,见来的客人中有一位是女客不说,跟在她身侧的那位男客人看起来也和她关系极为亲密。
面上的笑意很快淡了几分,转而将视线移到孑孓独身的叶时身上。
“这位公子......”
叶时从袖口掏出一片金叶子,递到老鸨手中,言简意赅:“有些事情,想要找你打听打听,不知可方便?”
叶时之前游历大周的时候,虽也入过不少青楼,但也顶多是听曲赏舞,至于更多的,他因为洁身自好,并无什么兴趣。
金叶子放在叶时和骆雨这种家里富庶的人手里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老鸨子这里,可能抵她几个月,甚至是半年的收入了。
很快笑眯了眸子,将叶时一行带到三层的包房,点心茶水好生伺候着,连接下来要来的客人也不去迎了,直接站在一旁等着叶时的问话。
“你们楼里,之前是不是有个名唤魏萤玉的清倌?”
老鸨的面色本来还算好,一听到魏萤玉的名讳,很快僵了一下身子,面带些为难:“此女......”
叶时懂她的意思,又一片金叶子被他从袖中取出,递到老鸨子身前。
金叶子收到,老鸨子立马改去那副为难的神色,喜滋滋地将魏萤玉的来历过往,以及她身死的事情皆都一一言出。
“她其实也算不得咱们青翠轩的人,当年她之所以会在青翠轩当清倌,不仅给咱们交了一千两白银,说是让她在此当清倌,她赚得的银子也分了三成给青翠轩。”
老鸨子捏了捏手里的两片金叶子,见它们够薄容易变形,收好之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让叶时他们稍作等候,自己则是急匆匆出了包房。
老鸨离开,叶时皱眉开始了分析。
“若是这样的话,说明这魏萤玉,应当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想着借青楼清倌的身份遮掩起她的过去。在她的真实身份上,定然不会太过一般,小雨点,你觉得呢?”
骆雨还记得之前在马车上无意间冷落了秦厌的事情,没有先回叶时,而是侧眸看向秦厌:“你觉得如何?”
秦厌本以为骆雨还会和叶时这么一问一答,将他当做空气,这会儿却见骆雨还知晓带上他,唇角不自觉微弯了一瞬后,颔了颔首。
“我觉得也是,且,此人做出这个决定,应当和她之前的性子如何有着莫大的干系。倘若她选的这个新身份能够骗过一些人,那便说明,以她之前的性子,是根本不可能踏足这种地方。”
秦厌在分析事情上的能力算不得弱,不若当时他也不可能通过沈阁老的考验,成为他的弟子。
“就比如说,她之前若是一个墨守成规,从不会越雷池一步的世家贵女,那么她在外人眼中,就是个定不可能放下尊严和矜贵,进入风月场所谋生的形象。”
骆雨心下也是这么想的,闻言颔首过后,叹气道:“就是可惜了,她人已经身死,咱们现在只能从旁人口中了解起她。”
“烟兄所说,也是我之前所想,不过我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