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秦厌如今正在榻上歇息的缘故,他此时只着了白色里衣,柔软的黑发被他枕在脑后。
澄澈的丹凤眸就这般充盈着情意看着她,骆雨抬眸对上去,只觉得他看她时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热红了面庞后,她右手抵住少年欲要吻上她的唇瓣,眸露忧色地将她之前和骆父骆母交谈之话转述给他。
秦厌听了个大概后,半坐起身子替她脱下绣花鞋和罗袜,而后,又去褪罩在她衣裙上的外衫。
骆雨正和他说着正事,却见他还是满脑子x色废料,心下不由得起了一些小情绪,捏了捏他面庞拧眉道:“秦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秦厌和骆雨认识了这么久,知晓每当她连名带姓的唤他时,都是认真起来,有些动气的意思。
便在将她带进丝绸质地的薄被内后,张口咬了一口她面颊,无奈着神色道:
“当然是听到了。仙女方才所言,我之所以不怎么想做理会,是因为我不会成为那种为了所谓的权势就变得滥情和三心二意起来的负心人。”
骆雨小脑袋被秦厌带着枕在他长臂上,被他强迫着变为一种侧躺着,同他四目相对的姿势。
“皇位之争,的确是需要一些势力做支撑,但,也绝不止有这一种法子。我宁可在争权夺势的期间多受一些苦难,多走几个弯道,也绝不会以让仙女心下难过的法子去达成自己所求。”秦厌眸色认真,不似说笑。
这倒让骆雨一颗吊起来的心放松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水眸定定注视着秦厌黑眸,瓮声言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是得信任你。不过你我二人之间的婚事......”
目前来看,不论是秦厌那边,还是她家这边,都不太好定下。
骆父骆母不用说,看起来对皇家中人偏见很大,而秦厌那里,就算他不想认,平诗兰这种偏心到没边的人也还是他的生母。
婚姻大事,自是都得经过两方父母同意的。
她能想到的问题,秦厌当然也能。
起身用一旁木桌上放置着的温茶水倒了一些在帕子上,帮骆雨和他自己擦拭起双手时,润声说起了他的打算。
“婚事的事情,我初步所想,是等我有了军功,可以向国主求赏的时候,直接求娶你。圣旨下的诏令,即便有人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无法进行阻拦。这样便可少了不少麻烦。”
骆雨倒是将这事给忘了,的确,以秦厌的皇子身份,真的想要强娶,也不是不行。
问题就在于,她届时该怎么让骆家人接受秦厌,真的和秦厌在一起之后,她又该作何打算。
毕竟有了皇子妃的头衔后,还在外面抛头露面开商铺,定然会影响到一些他的声誉。
综合考虑下来,她突然又不是很想太早和秦厌定下婚约。
便在秦厌用银筷从木桌瓷盘内夹了一块水晶糕起来时,出声言道:“其实......其实不这么早定下,也是可以的。我......唔......”
秦厌不给她将话说完的机会,直接用夹起的水晶糕堵住她粉唇,眸色中隐约能窥见一些暗色翻涌。
“仙女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在那之前,你还想在等等旁的合适人选?还是说,仙女突然觉得,我一介凡人,比不得你们仙界的那些仙人,嫌弃起我了?”
说到后面,秦厌面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落寞神色,看的骆雨一脸的发懵,心道这厮怎么这么会瞎脑补。
当即将口间含着的小巧水晶糕嚼碎吃下肚,无奈着神色用小手碰上他面庞,否定他的胡思乱想:
“你瞎想些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太早就和你定下婚事,不仅你那边不方便,我这边亦然。
我如今用着骆家三小姐的身份,当然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父亲身子骨逐渐在走下坡路,骆家商坊也被大房的人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还是需要去帮帮忙的。”
见她咽下水晶糕的时候似是稍显费劲,秦厌又侧身去给她倒起温茶水。
“再说你这边,你现今恢复皇子该有的身份待遇不说,国主对你的关注瞧起来也并不少。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和你定亲,势必会成为你的软肋。我是可以想法子护住自己,但骆家的人呢?”
反正如今她在秦厌的认知里,是下凡之后能用的法术极少,她这么说,倒也挑不出太多毛病。
再者,她说的也都是实话。有养崽系统的她,的确是可以做到勉强护住她自己,可在这个视人命若草芥,全都靠权势和地位说话的古代,偌大一个骆家,她却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护住。
也不想平白给秦厌添加太多麻烦。
秦厌听完她所言,弄明白原因后,原先眸内起的一些戾气这才收起。
他端起倒好凉茶水的茶杯,低头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后,在骆雨震惊的神色下覆上她唇瓣,给她口渡起茶水。
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导致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