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骆雨的视线落在了她手里拿着的那本菜谱上。
对了,她不仅脑子里有前世做各种美食的记忆,现今手里还得到了这个千味菜谱。
完全可以开一家食坊试试水,要是好的话,就能继续做下去。
若是不好,她再看看要不要重操老本行,掺和一下骆家商坊的事情。
刚刚想好这事,就听木门的敲击声从门外响起。
“小姐,您休息好了吗?
夫人带着专门给您做的药膳来了。”
骆雨掀开身上盖着的被褥,起榻穿鞋。
“休息好了,我这就出来,让母亲稍等片刻。”
她正愁着去哪儿找第二头羊薅羊毛,现成的羊这不就来了。
出了闺房,到了用膳的客厅后,骆雨明显发现,骆母的状态不大对劲。
精神看起来不大好不说,就连眼眶处,也还有些发红。
遂在到了身着绛紫色宫裙的美妇人身前后,担忧出声问她:“母亲,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我瞧您怎得像是刚刚哭过了一般?”
骆母容颜偏寡淡,这会儿精神又不太好,光是看着,都觉得比之前憔悴了好几个度。
若说她身上真没发生什么,骆雨自然不信。
美妇人似是较为意外骆雨会观察的这么仔细,愣了一瞬过后,扶着她的身子落座下来。
替她布药膳的时候,哑声安慰她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同你祖母因为一些误会起了口角,为娘当时有些太过激动,这才如此。”
言语间,一碗热粥也被骆母盛好,递到满是担忧之色的绿裙少女身前。
“好了,小雨你还是快些趁热将这些药膳都吃了吧。
为娘待会儿还有些旁的事情要处理,没法陪你太久。”
骆母声音刚落,就瞧见一名小厮蹬蹬地跑了过来,喘气言道:“夫......夫人,老爷他提前回来了,如今刚到门口。”
原先按照计划,骆父应当在半个月后才会回来,如今突然提前回来,估计是事出有因。
“嗯,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骆母说着,将食盒内还未布好的药膳全都拿出来,交待骆雨一定都得趁热吃完后,这才起身出了客厅。
留得骆雨一人坐在食桌上,看着骆母的背影皱着眉头。
骆父回来,她当然也是得过去迎接的。
但却不是现在。
原身的记忆中,骆父每次回府,都要先沐浴更衣上一番,而后才会陆续去见骆家人。
因而她也不急,而是握起手里的汤匙舀了一勺热粥入口。
喝了些后,才开口问起站在一旁的芦苇,她不在的一个上午,这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芦苇上午虽然一直都扮作骆雨待在屋内,但等骆雨回来后,便不是了。
她在府里也有一些交好的下人,从下人们嘴里的八卦中,得知了今日半日发生在骆母院里的荒唐事。
原来,一早骆母亲自监督工匠建小厨房的时候,骆老太太便到了她院里,明里暗里试探起骆母手里握着钱财的多少。
骆老太太到底辈分高,又是骆宏志的生母,原先一直没被骆老太太抓到询问的机会还好说。
今日一早,骆老太太不顾一把老骨头,硬是到了她院里问这事,她一个做媳妇的,即便真的不想如老太太所愿,也只能少许透露了些。
说是手里头有几间商铺。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那骆老太太便和见到兔子的老鹰一般,不肯撒嘴了,就着此事一连说了好些让骆母血压飙升的话。
什么一个妇道人家,手里握着那些商铺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交给她那大儿子打理。
说是骆宏志作为骆家的顶梁柱,手里头已经有了不少商铺,给他大哥一些商铺,也极为合情合理。
骆母本就是为了应付才不得已透了这么一点底,不曾想就被骆老太太给胡搅蛮缠上了,当即便黑了脸,回绝了她。
孰料,这么一回绝,那骆老太太更能作妖了。
当即做出一副被气极了的模样,在骆母院内昏倒,昏倒之前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家门不幸。
这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骆府,让骆母平白落得一个儿媳刁难婆婆的坏名头,平白惹了一身骚。
骆母吃了个哑巴亏,被气的暗自落泪,心情郁郁了一个上午。
骆雨听完芦苇的转述,顿时觉得这嘴里的药膳都不香了。
但想着骆母走之前的交待,也只能忍着怒气,继续边吃药膳边问芦苇。
“那老太太被气晕之后如何了,真的严重吗?”
芦苇有个小姐妹就是在西苑当差的,对此也是知晓一些,实诚摇了摇头。
“听奴婢的友人说,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