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福发懵中,马喊水又递出一根烟给张树成,才笑道,“对了得福,水花回来了,是和那位赵医生一起回来的,不过他们是为了采摘长在咱们村子两里外的一些野生枸杞来的。”
“赵医生是好人啊,大善人,咱们村就你学问高,等下多在赵医生身边跑跑,出点力,他可是把你姑的病都治好了,再也不用担心发病了。”
“也是托赵医生的福气,不止咱们涌泉村,就是整个海吉去大毛熊做生意的人,发展起来才会那么顺利,你可得好好感谢下赵医生才行。”
马得福的姑姑马秋水,是马喊水的亲妹妹,七三年的时候闹饥荒,涌泉村和后山黄家梁为了抢一小山坡野菜打起来了,马秋水头上挨了一棍子,就开始出事了,动不动有疯癫的趋势,那年她才18岁。
挨一棍子打出精神疾病,跑了多家医院都看不好,还是和马得福姑父结婚,生了孩子就是马得福表弟尕娃后,才慢慢自愈了,八三年,姑父去外地打工,一去再无音讯,马秋水就开始犯病,这些年都是时好时坏。
也是尕娃越长越大,她的精神状态才逐渐稳定,发病的少了。
但发病少,不是不发。
赵学延再次来采第一代异变枸杞果时,和水花去了趟村子看情况,顺手治疗……
除根了。
这让马喊水激动坏了,那是他亲妹妹,还是在一个村子里的,现在1991年,他妹妹也才36岁啊,一发病就是纯疯子,只要身边没人照看就乱跑,跑丢。
更别提赵学延还顺手治愈了一波其他老年村民的一些各种慢性疾病,除了收点草药钱其他什么也没要。
连带的水花都在村子里威望大增了。
毕竟能把赵医生这样的神医带回村,免费义诊一波,是李水花带去的啊。
至于王德清和一群病患家属,带着马喊水、白崇礼一次次跑大毛熊,都是赵学延打电话,让跑出多次经验的乔一成、宋清远等人联系出售、进货渠道的。
便利上就方便太多了。
就说一个语言沟通问题,海吉有几个精通俄语的?交流都不通,你买了东西运到莫斯科,卖给谁?怎么卖?
买什么更能赚钱?这也是问题。
这一个个方面下来,赵学延在海吉也是名声响亮的人物,张树成都惊喜道,“赵医生来了?那我得去拜访下。”
他也知道很多人都感念着赵医生的人情呢,若是能说动赵医生帮忙劝说村民移民吊庄……肯定会增添不少顺利。
马喊水直接抓住了老张胳膊,“张主任,你可别添乱,移民吊庄我是大力支持的,也一直在给大家做工作,赵医生来采药,本就是奔波很远的忙碌工作,别为了小事打扰人家。”
张主任,“……”
马喊水都笑道,“放心,我再跑一趟莫斯科,再拉回来几辆卡车,然后再办一个砖窑厂,水泥厂,多了不敢给你保证,我们村,至少能拉八成人去吊庄。”
张树成大喜道,“那老哥,这些事就拜托你了。”
平原荒野上盖房子,最缺的不就是砖窑之类么,老马村长敢把这个厂子盖起来,那别说涌泉村的村民容易搞定,其他如苦水村、黄家梁等地的青壮,也可以进厂工作啊。
一段时间后。
老马拉着老张去做事了,马得福则是骑着自行车,在马德宝带领下,抵达了两里外的一处山坡,隔着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赵学延正和李水花、外加村里几个长辈在几株枸杞树前聊天。
马德宝加速骑了几十米,大笑着喊水花姐,随后才跳下车,恭敬的喊赵医生,更指了指马得福。
马得福也是小紧张的上前,客气招呼。
简单客气后,赵学延开口道,“得福你是农校毕业的,文化高,那我现在说的,你尽量通知下附近邻里,千万别让人偷摘这些枸杞果,包括树叶。”
“这些大自然异变的枸杞果,也有其他种类枸杞养肝补肾明目等功效,但它也有不少毒性,私自采摘吃掉,容易出事,这种影响健康的事,一定要重视。”
这一代异变枸杞,毒性如何……四肢粉碎性骨折的大骗子山姆最有资格谈论了。
而从正月初五第一批枸杞果彻底成熟,到现在夏天,枸杞果已经成熟四批了,第二次第三次,是赵总夜里飞来摘走的,这次嘛,看它超效的开花结果成熟速度,还是好好和附近村民谈一下更好。
马得福惊讶道,“毒性?”
赵学延点头,“是药三分毒,更别说这是大自然异变的新品种了,我可以出些钱,雇佣一些村民看护它们。”
马得宝急忙道,“赵医生放心,我一定带人看好这些枸杞,不会让人偷吃或误吃。”
赵学延失笑,“好,那事情就交给你了。”
有了跑去大毛熊做生意的波澜,眼前的马得宝估计就不会像原故事那样,带着尕娃和水旺一起爬火车,偷东西,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