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白她一眼，她赶紧往嘴巴上做了个系拉链的动作。
刘谦程答应一起吃饭了，但中午晚上没时间，约的是宵夜。
工作室的工作不多，霍青栀在工作硬坐到了九点钟，才去赴刘谦程的约。
地点没在大学城附近，是刘谦程选的地方，市中心一家餐厅。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将近十点钟的时候人还很多。
提前定了位置，霍青栀到店提了刘谦程的名字，被服务员引到了包厢。
包厢内，白色的桌布上摆着一个花瓶，瓶内火红的玫瑰增添浪漫感。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都是浪漫的话语和漫画，灯光也是暖色系的。
霍青栀坐下等了好一会儿，刘谦程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妈刚睡着。”
“没关系。”霍青栀笑了笑，“你还定这种地方干什么，在你家附近找个小馆子算了。”
肯定是快没位置了，刘谦程才会选情侣的包厢。
“上午刚见过面你就找我，肯定是有事情。”刘谦程扫桌角的二维码点单，选好后示意她选，“刚好，其实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霍青栀没食欲，点了份水果沙拉，就步入正题了，“你有没有觉得，苏夫人对你的好不一般。”
黑色镜框下，刘谦程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我感觉到了，因为我长得像苏明阳，对吧？”
“她像认你做干儿子的事情，跟你说了吗？”霍青栀点头，随又问，“你答应了？”
刘谦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颔首，“答应了。”
“那你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吗？”霍青栀看刘谦程这么淡定，下意识地拧眉。
刘谦程一直想留在蓼城，他会答应赵美娟做干儿子，难不成就是留在蓼城的捷径，所以才会答应？
“她想让我们结婚，共同抚养苏西，撑起苏家。对吗？”刘谦程语气很沉，沉得让霍青栀的心在一瞬间跌落谷底。
霍青栀不清楚，是赵美娟跟刘谦程说过了，还是刘谦程自己猜出来的？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说服刘谦程拒绝赵美娟。
“青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饭局选在这儿吗？”刘谦程起身，把红酒打开。
褐色的液体倒入高脚杯，反射着头顶灯光的光芒，倒映出霍青栀愈发白的脸色。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的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但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知心话，包括……其实你喜欢舒执聿，喜欢了很多年。”
刘谦程放下红酒，又在她对面坐下，“其实我也喜欢了你很久。”
他的目光直接得令人无法直视。
霍青栀别开目光，看着桌上点燃的红色蜡烛，火苗雀跃，又燃得旺盛，串起老长。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冒昧，跟舒执聿那样的人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但是一辈子还很长，你一个人带着苏西会很辛苦的，你跟舒执聿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明白，所以……你不妨给我个机会。”刘谦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