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一下子组织了很多语言，‘好巧’，‘聿哥……’
各种称呼和开场白，都不怎么应景。
到最后变成了一句，“你不是跟朱温苓在滨海拍婚纱照？”
“拍完了。”舒执聿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口，面容是迎着她身后玻璃门的光的。
他的颜值绝对属于抗打的那一卦，至少认识这么久，霍青栀没见过他不好看的一面。
那次在医院，是狼狈又有点儿邋遢的，但整个人又透着憔悴的刚毅，也并不难看。
霍青栀敛回目光，不打算再说什么，在他身边过去的时候微微侧了下身体。
他的手却刚好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已经过去的身体又勾回来了。
“过来找苏伯母？”
她在躲他，他心知肚明。
她一进来他就在关注，看到她目光四处寻么，是在找人。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她是在找赵美娟的话，那么现在赵美娟刚来她就跟着进来，他就可以肯定了。
霍青栀动了下，他的手稳固在她腰上，她根本动弹不得。
“这儿不会有人来。”舒执聿一下子就让她把想说的话憋回去了。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硬邦邦的触感在手心传来，她的心跳加速，“找她商量关于苏西的事情。”
“苏西怎么了？”舒执聿眉头一蹙。
他极少提起苏西，但偶尔提起的口吻是带着淡淡的担忧。
霍青栀把章医生的话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没有她点头，章医生是不敢动手的。”
现在整个医院的人，跟苏西扯上关系的，都会听赵美娟的话，而不是她的。
“是吗？”舒执聿的手拿开，朝里面抬了抬下巴，“那你去吧。”
霍青栀像逃一样地离开了。
赵美娟在帮吴云兰招呼一群贵太太，吴云兰率先看到她的。
“青栀，好几天不见你了！”
“伯母。”霍青栀顺手接过吴云兰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那是来这儿的贵太太们随手带的礼物，她帮忙转手交给下人。
吴云兰脸上的喜气掩不住，“都坐下接着聊，难得大家凑到一起，下次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林靳严的母亲也在，上次凑是林靳严结婚，一眨眼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这群贵太太们隔三岔五的小聚，但像遇到事情齐聚的情况，确实不多见。
赵美娟来得晚，没能插入大家的话题，在一旁坐着听。
霍青栀趁势小声提了苏西的事情，“妈，明天有时间您去医院处理一下这事儿吧。”
签字是她这个直系监护人签，可关键是赵美娟不出面，章医生连协议书都不会给她。
“这么大的事情，哪里你说行就行的？”赵美娟的脸色凝重，不是故意刁难她，“晚上回家我跟你爸商量一下再说，你不许私下找章医生同意。”
就算明知霍青栀找了也不管用，赵美娟也要警告她两句。
霍青栀静默数秒，又添了句，“他一直在无菌舱里待着不是办法，总要面临这一步——”
“你闭嘴！”赵美娟低声呵斥，“我宁可他一辈子待在无菌舱里平平安安，也不让他冒险！我们苏家有的是钱，养的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