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多少次在朱温苓身上闻到过，而刚刚女生那双眼睛，也很熟悉。
身高和身材也都跟朱温苓差不多。
一样是巧合，总不能样样是巧合吧。
当即，霍青栀转身毫不犹豫地跟在那两人后面。
他们进了环宇大厦，到顶楼的餐厅里吃了饭。
不过整个过程，女人都处于背对着霍青栀的位置。
霍青栀看不到她的容貌，但看她脱掉了外套，身形愈发跟朱温苓像了。
对面的男人温润儒雅，一顿饭下来，说说笑笑又互相投喂，怎么看也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眼看着他们吃饱喝足，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本的全副武装，她有些耐不住，上前就想拦住他们。
手腕猛地一紧，她被拐角处突然伸出来的手拉到光线昏暗的角落。
“跟踪我？”舒执聿嗓音淡漠，面色像是淬着一层冰碴。
霍青栀怔了几秒，下意识地说，“不是，我是跟着朱温苓来的。”
舒执聿唇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那跟跟踪我，有什么区别？”
“你……跟朱温苓一块儿来的？”霍青栀看了看他身后，是另外一家餐厅，环境很好，玻璃是暗色里，看不清楚里面。
但她明明觉得，“刚刚另外一个餐厅，有个女人跟朱温苓很像，我以为是她。”
“然后呢？”舒执聿的左手抵在她右上方，身后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想……抓奸朱温苓？准备上位？”
上位？霍青栀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眼熟，跟过来看看。”
她又往舒执聿身后看了一眼，“我不是跟着你来的，请你放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舒执聿拦住她去路，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半夜三更，跑出来做什么？”
霍青栀下意识地捏了捏包，这动作被舒执聿尽收眼底。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包上，刚把拉链拉开一点儿，就被她拦住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买药了？”舒执聿捏着包不松手，语气近乎笃定。
“跟你无关！”霍青栀推开他，转身就跑了。
如果朱温苓真的是在跟舒执聿吃饭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出来，不宜过多纠缠。
她进入电梯，一路向下，又意识到……她为什么会怀疑，跟舒执聿吃饭的人不是朱温苓呢？
舒执聿可没有理由，给朱温苓开脱。
出了环宇大厦，她还下意识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没再看到那两人，她这才去路边打车。
夜更深了，车不好打，她站在路边冻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等来出租车。
停车场角落位置的迈巴赫，坐在车厢里的人视野宽阔，刚好能看到路边的景象。
舒执聿看着她上了车后，把她亲手系好的领带扯开，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朱温苓坐进来，摘掉帽子长舒一口气。
“我差点儿被你害死。”朱温苓吐吐舌头，拍了拍胸口。
“谁害谁，你稍微区分一下。”舒执聿发动引擎，驱车驶出停车场。
平缓的车辆进入车流后，前方一片红色，红灯。
他把车停下来，歪了下头看着并第三排的车队中，方才霍青栀上乘坐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