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娆娆的个子，比朱温苓矮了一个半头，她仰着头看朱温苓时，眼底的那些小心思，被朱温苓一眼就看透了。
朱温苓双手抱臂，盯着她看了几秒轻嘲一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我递名片？”
“嗯？”孙娆娆怔住，目光疑惑，朱温苓……既然不跟她为伍，为什么刚刚要帮她？
“看什么看？”朱温苓翻了个白眼，“靠边站，挡我路了。”
她说完了孙娆娆还没反应，便直接推开孙娆娆走了。
孙娆娆盯着她的背影蹙眉，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级别太低了，朱温苓都懒得跟自己合作？
她又想到了霍青栀，看宁先生的脸色，这单生意八成又黄了。
霍青栀，你给我等着！她心底暗戳的发誓后，才离开。
——
霍青栀刚跟刘谦程走出来没多远，刘谦程就不肯走了，“青栀，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说两句？”
“说什么？”霍青栀反问道，“说得宁先生非但不跟我合作，也把跟你的合作取消了为止吗？”
宁先生的反应，显然还是介意孙娆的话。
刘谦程不理解，“为什么舒先生的未婚妻，会帮着孙娆？她……是不是发现你和舒先生的事情了？”
霍青栀沉默，等于默认。
“青栀，你和舒先生的事情，我是不想说什么的，因为以前我觉得你们也算是情投意合，可现在看来舒执聿他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如果要订婚就该跟你断了啊！”
听刘谦程从‘舒先生’到‘舒执聿’，就知道他对舒执聿的印象瞬间变得不好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缠着他，不肯断呢？”霍青栀唇瓣轻扯，声音有些无力。
刘谦程想都不想便说，“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还能不了解你的为人？说实话，除了当初你突然嫁给苏明阳，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他看起来太了解霍青栀了，也是真的把霍青栀当成朋友。
这让霍青栀因为隐瞒着他自己最大的秘密，而感到愧疚。
“我想离开蓼城。”她毫无保留地把退路告诉了刘谦程，“所以我需要很多钱。”
“你……”刘谦程一下子没了下文。
霍青栀看他的表情，很意外，“不是说了解我？怎么听说我要离开，你这么震惊。”
刘谦程缓了下情绪说，“你走了，苏家怎么办？你不是要替苏明阳尽孝吗？”
“他们还年轻，没到需要我到床前伺候的时候，何况……对明阳哥来说，他真正想要的也不是我尽孝，是苏西作为支持苏家二老生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只要苏西在就够了。”
霍青栀一想到苏西，心头就痛得呼吸都不能平缓。
她双手揣在兜里，靠在墙上，任由长发被风吹散，遮住了半壁脸颊。
“可是，你走了工作室怎么办？”刘谦程语气有些急。
“不是有闻听雪呢？”她把自己的打算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如果到时候闻听雪那边有什么状况，我会及时回来的，何况每个月我还得探视苏西一次，你慌什么？”
刘谦程压了压脸上的情绪，“没有，就是你这决定要离开的消息，太冲动了。那……你以后要重新开始吗？”
这个重新开始，是试探霍青栀会不会再找个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