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委婉一笑，“他们都很忙，没有时间。”
“再忙也得吃饭啊。”刘谦程又很慎重地说，“青栀，你就帮我约他们吃个饭吧，再试试，去哪里都行，我时间很宽裕，可以一直等。”
他语气甚至有些焦急，霍青栀只能含糊其辞答应，“那我再试试。”
刘谦程见她面露为难，轻叹一声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但是我真的想留在蓼城，我妈本来就是蓼城人，她嘴上说着不愿意来蓼城，但我知道她很想回来，可如果我不能在这里落地生根，她就肯定不会回来的……”
关于刘谦程家里的事情，霍青栀知道不少。
但刘谦程母亲是蓼城人，她从未听说过。
“我会尽量帮你约一约的。”霍青栀只能再次答应。
闻言，刘谦程这才笑起来，“你们随便吃，今晚我请客。”
闻听雪过来时刚好听到他说这话，“那我可真不客气了，这大学城附近可是便宜得很，我才不会替你省着，刚刚聊什么呢？”
“聊到我想把我妈接回蓼城来生活。”刘谦程又看了霍青栀一眼。
“我觉得你太累了。”闻听雪拍了下桌子说，“你妈妈是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爸决定的，你做好自己啊，攒钱自己结婚生子才是王道。”
刘谦程低了低头，“我没有爸爸。”
认识这么多年，霍青栀和闻听雪从来不知他竟然没有父亲。
“你……离婚了还是去世了？”闻听雪下意识地问。
刘谦程面色染上淡淡的哀伤。
霍青栀用手撞了下闻听雪的胳膊，“我们喝点儿什么？除了酒之外。”
闻听雪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以前上学喝的老饮料挺好的，再来那个吧。”
“刘谦程，我想跟你合作。”霍青栀见气氛仍旧尴尬，也等不及寻个合适的时机，直奔主题。
“跟我合作？”刘谦程分外惊讶，“你至少还曾经学过室内设计，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学过，我能跟你合作什么？”
一旁，闻听雪亦是很惊讶地看着霍青栀。
火锅店面积不大，几乎周围坐满了大学生，谈笑声和‘咕嘟咕嘟’火锅冒泡声此起彼伏。
霍青栀不得不提高了一些音量，“是这样的，偶尔你接到有商铺单子的时候，能不能推一下我的名片，我可以做员工服。”
虽然刘谦程接的上层社会的单子不多，但一些餐厅、酒店之类的挺多。
往往这些地方都需要员工服，虽然比起舒氏的员工服单子小得犹如苍蝇腿，但再小也是块肉，她不嫌弃。
“当然可以了。”刘谦程轻笑了下，“可你一件礼服就能赚好几万，员工服赚不了多少钱的。”
身为为数不多知道霍青栀就是舍予的人，刘谦程知道她的客户群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和小姐们。
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设计费便宜的也要十来万。
但餐厅、酒店肯花上万设计员工服就是不错的了，哪儿能赚那么多？
他一直以为，霍青栀是不屑接这些小单子的。
“单子多了自然赚的多了。”霍青栀冲他一笑，“如果有需要室内设计的，我同样也会介绍给你。”
“咱们这就是互相帮助的事儿，都是朋友随口推一下就是，你别整得好像商业合作似的。”刘谦程端起饮料，“来来来，不提工作了。”
气氛再度热络，几个人提起上学时期的远大理想，皆是互相嘲笑。
不远处，一个镜头悄无声息地记录下他们相聚的画面。
尤其给了霍青栀和刘谦程某些对视瞬间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