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难度系数很高，三年来舒执聿都对在这儿蠢蠢欲动，她始终不肯。
这次，如了他的愿。
临近天亮，舒执聿在车上下来，用她的风衣裹着她进入公寓内。
她一截小腿露在外面，几步路就被风吹的冰冷，到了室内他将暖气开到最足。
又在浴缸里放了热水，给她洗干净身体，才将她放在床上。
霍青栀累狠了，迷蒙间能察觉到他在做什么，但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头刚沾了枕头，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舒执聿给她盖了薄被，目光扫及她细白的皮肤上，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吻痕，顿了片刻。
又面色如常地起身，下了楼抿根烟在嘴里，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整个人都被烟雾笼罩。
霍青栀是在隔天中午十一点醒的。
两条腿酸软得动弹不得，她睁开眼睛后缓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出去。
卧室门开着，楼下有些许动静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舒执聿。
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又能说什么，干脆用被子蒙上脸，翻个身继续冷静一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开了一半的门被全部推开。
“我煮了面。”舒执聿一眼就戳破她装睡。
走到她跟前把薄被掀开，把她在床上拉起来，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把她拉到浴室。
霍青栀腿软得差点儿没跌倒，扶着洗手池边缘才站住，“我不想吃。”
他的双手突然扶上她的腰，身体贴过来，“下次，把你的反应用在床上。”
昨晚她也没有不配合，而是毫无反应，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还不如像现在，炸毛一些。
他随手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发圈，将她乌黑的长发绑好。
霍青栀颈间是他指尖划过的酥麻，她忍不住看了他两眼。
许是这儿太久没住，家里没有换洗衣服，他穿的是上学时期的T恤。
虽然面色紧绷，但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平易近人。
恍惚间，她有种回到上学时期的错觉。
“刷。”舒执聿把牙膏挤好递给她，末了在她身后出来，并肩站在洗手池前。
她的牙刷是粉色，他的是蓝色，同款的。
牙刷杯是一个。
柠檬味的牙膏弥漫在霍青栀鼻翼间，她闷头三下五除二随便刷了刷，丢下牙刷就走。
“刷牙至少要五分钟。”舒执聿扣住她手腕，把她扯回来，又把牙刷递给她。
他薄唇沾着牙膏沫，嘴里叼着牙刷，不显狼狈反而有股极致的诱惑。
霍青栀把他的手推开，“我没这个习惯，你嫌脏以后别亲。”
舒执聿眉头一拢，将她抱起坐在洗手池边缘，抬手捏着她下颚，“自己刷还是我帮你？”
他能怎么帮？霍青栀下意识的后倾，又气又恼地在他手里接过牙刷。
他复又给她挤了牙膏，然后就这么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对着刷。
霍青栀不敢不刷，少一秒都不行，不然她出不了浴室。
刷完牙又按照舒执聿的要求洗了脸，末了才被他放行在浴室出来。
她身上穿的也是以前舒执聿的衣服，松垮的半袖T恤能直接遮到她大腿根。
但她没有穿底裤，刚刚被舒执聿一番拉扯顾不上，这会儿出来了就觉得不自在。
“我的衣服呢？”
“撕坏了。”舒执聿在浴室出来，目光将她从头扫到尾。
蓦地，他收回目光，转身想下楼。
霍青栀赶忙拦住他，“我要换衣服。”
舒执聿慵懒散漫地靠着墙看她，“我这儿没有，想穿……你让别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