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霍青栀的心一紧,垂下眼眸,生怕他透过她眸底深处,看出些什么。
“你和明阳哥是好兄弟,你们总是形影不离,我能从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她说这话时,没敢抬头看舒执聿。
也就没有看到,舒执聿深潭般的眸底,翻涌着某种情绪,没再等她说完,他就抓着她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拎到怀里来。
“在我这儿找慰藉呢?”淬了火的声音嘶哑温怒,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薄唇覆上来时,霍青栀的呼吸是在一刹那间被夺走的。
她反应过来,想反抗,却被他另只手钳制住。
“唔——”她呜咽着反抗,却刚好被男人趁虚而入,狠狠地吮吻她饱满泛着光泽的唇瓣。
唇腔里化开腥锈味儿,唇齿碰撞间她的唇瓣被磕破,他却全然不顾,发泄着情绪般掠夺。
吻的汹涌情动,下一秒——又忽然收身,肌肉分明的小臂挡在沙发边上,她软弱无骨的身体倒在边缘处,紧贴着他的背部。
紊乱的呼吸在安静的室内交织,霍青栀抿着唇瓣,眸中透着不解,他突然的生气是为什么。
“确定要断?”舒执聿扭过头来看她,唇角掀着嘲弄的弧度,“未来的路还很长,以后就不需要慰藉了?”
她长发披散,遮住巴掌大的小脸,视线透过发缝看他,被他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盯着,她很不自在。
“没了你我再找。”她随意回了句。
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静默数秒——
舒执聿起身就走了,随手拿起外套搭在肩上,踢开办公室门阔步离开。
静谧的气息淹没了霍青栀,她蜷缩在沙发上不知多久,才起身拿了些东西,回家。”
初秋的夜风凛冽,还下着濛濛细雨,她在工作室出来拢了拢大衣,双手插兜在路边等车。
她跟舒执聿一拍即合的那晚,雨比现在大,也是她在等车。
他的车停下,她怔了下顺其自然就上去了。
开始的突然,也莫名其妙,她以为那是他醉酒后的一次邂逅。
现在想想,他好像就是蓄谋已久。
理所应当的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苏家和舒家是几代交好的世家,她身为苏家的媳妇却和舒执聿——
万一这事儿传出去,两家就成了笑料,多少年的交情就此结束,更让人茶余饭后的应该是舒执聿疯了吧?
这几年,她时长会提醒自己这段关系的不应该,却又一次次沉沦。
她和舒执聿一拍即合,不谈以前也从未提及以后。
但她识趣,该退场的时候,绝不犹豫。
不过,她今晚还是失眠了,抱着瘦弱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浑浑噩噩的。
回来时等车太久,淋雨了,不出意外第二天霍青栀就感冒了。
这场感冒,拖了一个星期之久。
让她成功避过了,她和舒执聿共同社交碰面的机会。
她一个人在家里,靠着感冒冲剂和一日三餐的泡面度过。
直到她接到婆婆赵美娟的电话,催她尽快把苏家新建马场休息室里的油画设计图交过去。
马场是苏家新开拓的项目,赵美娟想把休息室弄的有特色些,换了好几个设计师她都不满意。
霍青栀多年的老同学刘谦程听说了这事儿,立马自告奋勇,画了个初稿给赵美娟,赵美娟一眼就看中了。
如今等着精修稿呢,亲自打电话来可是等不及了。
结束了赵美娟的通话,她直接给刘谦程打电话,约刘谦程见面。
这几天在家里她有些不修边幅,气色很差,出门时她化了个淡妆,直奔目的地。
许久没出门,她仿若如获新生,半落的车窗吹进来的新鲜空气令人舒适。
她并未发现,一出家门时,身后就跟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