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呆在马车里全盲全瞎,那才是真的危险。她一拉傅容敏,紧随着魏明铮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傅容月下意识的就去看车夫,只见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眼,已然气绝!
在车夫的身上,一柄短刀插在心口上,短刀上的红缨随风而动,令人生畏!
傅容月心口一颤,这一次又是谁?
傅容敏就在身边,魏明玺不在,她实在是底气不足,若是自己一人,轻轻松松的跑掉不是难事,可带着傅容敏就有些难了,更何况就在魏明铮的眼皮底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用镯子的力量的。
想到这里,傅容月快速的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情景,顿时松了口气。
马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她忙用力一推,将傅容敏推到了屋檐下,背靠着墙壁,厉声嘱咐:“别出来!”
傅容敏脸色苍白,腿已经软了几分,死死的贴着墙壁不敢动弹。
傅容月和魏明铮一人护在她一边,傅容月的匕首已经从镯子中取了出来,横在了胸前,一双眼睛警觉的盯着四面八方。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魏明铮的意料之外,魏明铮斜视了一眼傅容月,瞧见她握着匕首的手指节泛白,一双眼睛警觉极了,疑惑了一下,又用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疼惜:过去两年,傅容月在西北过的生活他也知道一些,听说傅容月和魏明玺遇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遭,怕是这样的日子,才让她变得这么冷静吧?
他的心口微疼,她不该是过这样的日子的,魏明玺没有保护好她!
想到这里,魏明铮往傅容月身边挪了挪,手中的剑横起,却是尽数护住了傅容月的要害。
傅容月没注意到这些,觉察到车夫死后,四周的杀意一下子小了很多,她终于有时间分神看一眼那短刀。
短刀上嵌着红缨,在中原是不会用的,刺客似乎并不是中原人。难道又是赤蒙?
她嘴上冷笑昭昭,赤蒙还是不死心,如今自己回了京城,还想着将自己绑走吗?
可很快,傅容月就知道自己错了。
方才将目光从车夫身上移开,从对面的角楼上就扑下来五条黑影,可他们无一人是冲着傅容月去的,而是不约而同的攻向了魏明铮。
魏明铮哼了一声,提剑而上,立即迎击。
傅容月站在傅容敏身边,一边冷静的围观,一边做出判断。这一看,她顿觉吃惊,寿帝的这些个儿子当真是卧虎藏龙,都说魏明铮是俊秀公子,她也一直以为魏明铮是不会武功的,可一看之下,傅容月就知道自己又错了。魏明铮拿着剑四下游走,那些黑衣人连他的身都近不得,这身手竟比魏明远和魏明钰还要强上许多。
就怕是魏明玺亲自上阵,同魏明铮较量也要比上一会儿才能分出胜负的!
傅容月原本想帮忙,一见之下,立即决定还是自保为上。
这几个人似乎都不认识傅容月和傅容敏,见两人是女子,自然不会分身对付两人。五人集中了全部的火力对付魏明铮,竟无一人看一眼两人。
傅容月见状心中也有了几分明白,这些人是冲着魏明铮而来的,否则她在场,就算分一人同她交手,那就是双赢了。
冲着魏明铮而来?
魏明铮才刚刚回京,而且是秘密回京,什么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要置魏明铮于死地呢?
不认识自己,又是冲着魏明铮来的……傅容月想到这里,立即留心查看这些黑衣人的动作。这两年在魏明玺身边习武,又有秘隐相助,她虽然学得不多,但也算是博览深广,见这些黑衣人动作敏捷诡异,身形奇特,用的武器却是极其少见的短刺,在脑中过了一遍,很快就想到了南越的忍者。
刺客来自南越?
傅容月越发吃惊,虽说魏明铮镇守颍州和泸州,而泸州距离南越十分近,但南越人追着他杀到了京城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看来,魏明铮身上的秘密也是越来越多了!
思及此,傅容月全神贯注的看着黑衣人,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