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安定了,如今这朝廷比的是静,在这种时候谁能静得下来,寿帝的心中便偏向谁多一些,他刚刚还真怕魏明玺回答他自己真有打算呢。
“此地不宜多说,我要走了,改日上门拜访梅国公。”魏明玺轻声说着,示意姚远推他离开。
他告别了梅国公,又去见了几位身居高位的官员,这才去徐缓处说话。
傅容月此时也没闲着,她到了女眷那边,许久不见的梅阑珊立即迎了上前,拉着她的手说话:“容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干嘛不来,不来就见不到阑珊姐姐了。”傅容月嘻嘻一笑:“你说,难道你就没有想我?”
“怎么没有想!”梅阑珊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她气呼呼的说:“你赶紧搬出你那侯府,我每次想去找你,可一想到那地方,就完全没欲望了。不行,不行,陵王怎么还不娶你啊?”
“我们的婚事是要陛下做主的嘛,急不来的。”傅容月柔声宽慰她。
梅阑珊眼珠一转,又说:“找不到你就算了,上次你及笄时介绍给我的那两个朋友,宁平安一个月都不见得回我一封信,芷柔就更别提了,我上次给她写了一封信,竟给退回来了,说查无此人。她家到底住哪里啊?是我记错了地方,还是她骗我的?”说到后来,她眼神都变了,咄咄的盯着傅容月。
傅容月顿时一阵为难,就是这一犹豫,立即让梅阑珊看出了她心中有鬼。
这下好了,梅阑珊立即缠上了她:“容月,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的!”
“好吧,等我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她若愿意告诉你,我就说。”傅容月没法,只能答应下来。
梅阑珊立即一声欢呼,差点就跳了起来。
从傅容月嘴巴里套话简直是太容易了,她压根儿就没给白芷柔写信,不过这样一说,傅容月竟然就信了!
傅容月则显得很无奈,她有些无语的看着梅阑珊:“阑珊姐姐,你跟阮仪哥哥是同一个爹生的,都是梅国公的亲生子,没错吧?”
“是啊是啊!”梅阑珊狂点头:“有什么问题?”
“阮仪哥哥走到哪里都如同仙子降临,让人心生敬仰。可你怎么是个怎么咋呼怎么来的小妖精?”傅容月扯开嘴角笑:“你看,这次花会阮仪哥哥也没来,可见他一心求学,将来定比你医术高明得多!”
梅阑珊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拿出来跟梅阮仪比了多少次,听了这话立即炸毛:“胡说,医术这东西是要讲天分的懂不懂!我再让他五年,他也比不上我!”
傅容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答话。
这可让梅阑珊不高兴了,她缠着傅容月非要她说一句自己比较厉害,竟像狗皮膏药一般如影随形。傅容月觉得好笑,任由她跟着跟一个又一个的贵妇们打招呼。梅阑珊在外人跟前格外谨慎,一边装淑女一边变脸,真是让傅容月锻炼忍功。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圈,她也终于是绷不住了,伏在梅阑珊的肩膀上闷头狂笑。
梅阑珊这才觉得上当:“好啊,你竟敢耍我!”
她说着,立即伸手去挠傅容月的咯吱窝,傅容月怕痒左右闪过,两人正玩得开心,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冷冷的、饱含讥讽的话:“哟,当这里是戏场呢,还唱起来了。”
傅容月和梅阑珊停手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傅容芩,还有曲莹莹以及几个面熟的小姐。说话的是曲莹莹身边的一个身材纤瘦的姑娘,傅容月记得她好像姓楚,父亲官拜中书,是魏明钰的人。
这姑娘牙尖嘴利是出了名的,前世傅容月也没少被她刁难,每每在这里的场合下不来台。
傅容月没说话,梅阑珊却笑眯眯的说道:“哪有你厉害,这不得个翅膀就演上了,还当自己是主角儿呢!”
“你什么意思?”楚小姐立即就怒了。
梅阑珊无所谓的耸肩膀:“没什么意思,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千万不要生气!”
这无异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人有气也撒不上来。楚小姐憋得脸都红了,眼泪在眼窝里直打转,却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得一转身委屈兮兮的投入傅容芩的怀里。
傅容芩宽慰的拍了拍她,笑盈盈的说道:“听闻梅小姐爱开玩笑,今日一见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