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来凑个热闹,可好?”
“六皇兄盛情邀约,本不该推辞,只是……”魏明玺立即就开口拒绝。
魏明钰却当先一步打断他:“哎,九弟不喜欢凑热闹,可是弟妹初来京都,在这个圈子里都不熟悉,以后又要多加走动,就当是认认门也好呀!九弟和弟妹不要推辞了,就这样说定了,晚些请帖就送到府邸。我先走了!”
他说罢,又深深看了一眼傅容月,当真登车离去。
魏明玺目送他走远,这才冷淡的哼了一声:“看样子,魏明钰对你还不曾死心。”
“他已经娶了傅容芩,如今还能掀起什么浪来?”傅容月嗤之以鼻,不过是想继续利用她身后的梅家罢了。
魏明玺听了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不由笑出声来:“既然他这么期待我们去,那我们就去,我倒要看看他是想怎样。”
傅容月点了点头,同他一道上了马车。
魏明玺送她回了忠肃侯府,自己折身回府。傅容月在门口挥了挥手,转身后,却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曲小姐?夜深露重,你怎么在这里?”
曲莹莹从长廊下走过来,面上含笑:“刚刚送容月回来的是陵王殿下吗?”
她也是路过,远远瞧着好像是他,便停下来在柱子后偷看。
“嗯。”傅容月不愿多说。
曲莹莹不禁感叹:“陵王殿下对表妹你很是上心啊!”
傅容月听了这话,不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曲莹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面带疑惑的反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没什么。”傅容月被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着,可是说不上哪里不对。程氏离府之后,她对芳瑞姑妈和曲莹莹更加没有好感,不愿跟曲莹莹多做交流,任由曲莹莹跟着,却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潇湘院。
曲莹莹本想从她嘴里掏出一些魏明玺的习惯,她闭口不言,曲莹莹便无计可施,等傅容月进了潇湘院,只得懊恼的跺了跺脚:“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别的法子知道!”
她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很快有了主意:今儿娘收到了赵王府的邀约,说是举办花会,傅容芩从前是魏明玺的未婚妻,又从小长在京城,一定比傅容月知道得多。她就不信,凭着她的本事,她去问傅容芩,傅容芩会不告诉她!
曲莹莹转身回秋梨园,没留意到潇湘院的大树下,傅容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将她一切的反应都看在了眼底。
回到潇湘院中,绿俏带着王婆和沈婆正焦急的等着她,一见她进来,王婆和沈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哀戚的开了口:“小姐,你帮帮老奴啊!”
“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傅容月看了看绿俏,绿俏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听。
王婆和沈婆爬起来,心性脆弱些的沈婆当即就落了泪,王婆口齿伶俐,在一边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今日早膳时,傅行健宣布让罗姨娘暂时掌家,芳瑞姑妈代管家务,两人有说有笑的去商量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便将这些个管事的都喊了过去。
王婆和沈婆从来不曾做错什么,自然问心无愧,只当这些新主子是要叫人过去立立规矩,全然没有防备,怎料到了罗姨娘的院子曲罗春,便见所有管事婆子跪了一地,芳瑞姑妈说道:“侯爷让我掌家,我便暂时当这个主人。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侯爷在朝廷上小心翼翼,要用人用物的地方多着呢,咱们妇道人家做不到开源,节流还是可以的,我看过府邸里的人员名册,这么多个院子,每个院子都设两个管事的,实在是累赘了些。”
这些婆子管事哪个不是活了大半辈子,都在这侯府里土生土长,一听这话,就知道芳瑞姑妈是要减人了。
心直口快的当即就说道:“可是先前夫人在时,也不曾在人员上做变动啊,府里的管事们月银不过一两银子,十五个院子,每个月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
“一个月几十两,一年就是多少,加上逢年过节的份子,不低了。”芳瑞姑妈笑了笑,不知怎的,话头突然对准了王婆和沈婆:“王婆,沈婆,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