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着？”张生问道。
“是啊，你一上车就睡着了。”何格回答道。
“我们现在在哪？”
“还有十公里就到6号道口了，那么大的牌子你看不见吗？”何格用手指了指高速路上的路标，揶揄道，“你睡懵啦，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张生深吸了一口空气，等待紧绷的胸腔放松下来，“我好像经历了世界上最可怕的闪回。”
“闪回？什么是闪回？”何格转头看向张生，却发现张生脸颊如同纸人一般惨白，本该红润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你身体不舒服？你这是犯什么病了？”
“喂！你醒醒！张生！”
“司机！赶紧掉头去医院！张生昏迷了！”
“你耳朵里塞鸡毛了吗？我叫你别他妈往前开了，车里有人晕倒了，你听不到吗？”
何格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
但张生却感觉何格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完全消失。
张生靠在座椅靠背上，竭尽全力抵抗着大脑的疼痛。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顶的不是一个脑袋而是一个蚂蚁窝，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式各样的蚂蚁在它的脑袋里来回穿梭。
好在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分钟过后，大脑的疼痛感便消失了。
等张生再次清醒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拍了一下正在和司机抢方向盘的何格，“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
“你醒了？”何格看见张生苏醒后非常高兴，“这傻逼司机，就知道往前开，怎么喊都不应。”
何格说完还不解气，又向司机骂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