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高长乐倒是无所谓,本身就是在出宫的途中遭逢行刺,事出突然,便不能用常理来对待,再者,永宁侯府派遣这么多人过来,又有东厂的厂卫层层把守,没人敢拿高长乐夜不归宿,没有回宫这件事情说事儿,只是周浩却是北燕质子,要是也就这么借助在永宁侯府,有些道义上说不过去。
高长乐是想要留下来的,李劭现在只是刚刚把长剑给取了出来,流了那么多的鲜血,总归是要亲眼看着他醒来,高长乐才能安心,也算是没有辜负李劭拼死护着自己的心思。
可若是周浩单独一个人走了,只留下高长乐在永宁侯府,又怕是会被人非议。
一下子便犯了难。
周浩温润的眸光闪了闪,随后,看着柳眉紧蹙的高长乐,似乎是知晓高长乐心中的纠结,缓缓开口说道,“张太医,大公主也受了伤,劳烦给大公主请个脉吧。”
高长乐安然无恙之下,断然是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陪着李劭留在永宁侯府的,但倘若……高长乐也受了伤的话,那么,事情便是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高长乐遇刺受到了惊吓,还受了伤,就近在永宁侯府求救求医,乃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敢说三道四,而李督主也能好生的待在永宁侯府养伤,至于周浩自己……
便是更好做借口了。
他乃是从北燕而来的质子,嘉元帝膝下子嗣年幼,皇子懦弱,派遣大公主进行招待,那是彰显了大公主巾帼不让须眉的性格,更是彰显了大魏对北燕的重视和友好。
而他,身为北燕质子,在大公主遇刺受伤,这么要紧的功夫断然是不能抛弃了大公主离去,自己回去驿站当中休息的道理。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高长乐沉眸点了点头。
永宁侯爷和郭氏一听,紧张兮兮的看着高长乐,“大公主您没事吧?”
“要不要紧,您也受伤了?”
她们主要是想要伺候好了高长乐然后好去嘉元帝的面前求赏,这要是高长乐也受了伤……
稍稍不慎那便是不但落不下好,倒是容易被嘉元帝给迁怒了!
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