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深酒浓,毛烜宇拉着他来深巷子的一家卖酒水的店铺,店已经有些老旧。
抬眼可见屋檐边悬挂着一个写着酒肆的红色旗帜,常年被日晒雨淋的,上面的颜色已经开始褪色。
门框上的有一块灰蒙蒙的木牌匾,上面隐约看的清楚是刻着陈酒记三大字,书体潦草,一气呵成,一股狂妄之气狷袭而来。
脑海里传来小薄的惊呼的声音,“主人,我从屋里感受到有灵气,蕴含的比木头还要高。”
安衍张望的视线一聚,摇了摇手,毛烜宇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他才问,“哥哥,这里不是普通的酒肆吧”
毛烜宇颔首应,“表面是,实际是玉石赌卖”
他边说着,边牵着安衍迈过门槛。
“哈哈哈,小子,熟客?”一个豪爽的腔调从门边的暗处荡开。
暗处放置着一张黑檀木的安乐椅,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粗眉大眼,胡须满脸,壮如黑山牛,春初时分微凉,他已经穿着灰扑扑的短袖,松垮垮的夏裤。
中年男人很锐敏,张开眼睛直直就盯向,看他一眼的安衍,眼神很犀利。
目光一顿,中年男人嘀咕着道,“原来是小情侣来找刺激,去去去,这里不是你们谈恋爱的地方。”
他随即了无心情的合上眼假寐,两脚枕在高椅上,安闲的摆动着安乐椅,浑然一副悠闲自在的养老姿态。
安衍一听猛红了脸,瞪男人一眼,冷冷的。
毛烜宇余光一瞥,寒声道,“你的规矩呢。”
他阴寒的声音一层层荡开,刺的人浑身发抖。
中年男人哆嗦几下,乍然睁开眼,眼神开始变得警惕,防备的从安乐椅底下摸出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在他准备干架时,老易及时从暗处出来,“陈七,这是安少和三皇子,还不快请罪。”
陈七瞅见老朋友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的身份不一般,谁料到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皇子。
瞬时冷汗直冒,从安乐椅直蹦起来,直挺的跪下,道歉磕首道,“暗卫陈七,不知安少、三皇子驾到,措词有误,请两位殿下恕罪。”
毛烜宇低头凝视着安衍,没先开口。
安衍捻捻他的手,俯视恭敬的陈七,瓮声道,“下不为例,起来吧。”
“是!”
安衍环视着屋内摆设,这里是前厅,右侧是一张很长的木桌做收银,摆样的,桌子深棕色,上面的灰尘很多,微光下还能看到颗粒大的尘埃在空气中飘舞。
左侧是一个个半米高的瓦缸,上面盖着木板,厅堂里全是酒味,他想这应该就是酒缸吧。
“这里是买酒,赌石又在哪个地方?”
听到安衍的疑问,陈七赶忙的回答,“在木桌的后面,有暗道可以下去到地下赌城。”
他拱手道完,迅即来到木桌后,打开收银柜,转动里面的一枚硬币。
他身后的紧闭看不出有缝隙破旧的墙壁从中间展开,露出一米宽的通道。
幽深昏暗的,一眼瞧去,看不到底,细微能听到下面有人在熙熙囔囔的吵闹。
安衍聚睛细瞅,扬扬两人相握的手,他想下去瞧瞧。
“带路”
毛烜宇上道的冷声使唤陈七,低下头对安衍轻柔道,“走吧”
两幅面孔转换的无缝衔接,没有一丝的别扭,看呆了没有看过此景的陈七。
老易早一步过来,肩膀撞了一下他,小声提醒,“别整天盯着安少看,小心你的眼睛被殿下废了”
果然,老易才提醒,陈七就撞到毛烜宇冷若冰霜的眼眸,淡漠的扫视他,视如无物。
陈七诚惶诚恐的垂下头,像个鹌鹑不敢吭声,一言不发的闷头带路。
他们进去后,破旧的墙壁自动的就合上了,悄没声儿。
通道是人体感光的,一往下挂灯亮起,照亮了狭隘的空间,垂眉定睛,脚下灰白的大理石铺砌而成的阶梯也印入眼帘。
他们走了五分钟才到地下赌城,这里稍微比上面的古玩城要少一部分的人流,没有人挤人的现象发生。
这里都是一家家的商店,没有摊贩,没有吆喝声,也没有店内那些嘈杂的音乐宣卖声。
隐约可闻赌石买家亢奋的尖叫声,看戏者的叫价声。
安衍脸上染上一丝兴味,好似很好玩的样子。
“安少,三爷,我带你们去店里瞧瞧?"
陈七窥见安衍神情道。
“走”
陈七的店铺在地下赌城的路道的边上,人流不算多,希希散散的。
入厅环扫一下布置,左右都是名贵的古董字画,正前方是收银台,上方摆着一个貔貅。
收银后有一扇大家作画的水墨画屏风,屏风左侧是一道挂着珠帘的通道,有细碎的电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