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刚才的激战中,手机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啊。此刻身后全部都是警察,柳泉也不敢冒险使用飞来咒把手机找回来,那太明显了……
她想了想,终究觉得自己回复的内容现在想起来实在太羞耻py了所以压根说不出口——因此她从袖口里滑出魔杖,压低杖尖,确保在他们两人身前,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看到的位置上,轻轻点了点。空中随即浮现了一行淡金色的小字。
【好,我去。最后一次警告你,保证迹部君的安全。否则我一定会与你以及你爱的主人同归于尽】
迹部露出惊异的表情,睁大了双眼,紧盯着那行浮空的小小金色文字,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柳泉等了大概一分多钟,还是没听到迹部的任何回应。她觉得这行字实在是太羞耻了绝对不能再这样持续展览下去,所以抖了抖魔杖,那行浮空的金色小字倏然消失了。
“现在你看到了。”她勉强找出一句话来打破这层不自然的沉默,尴尬万分地又抖了抖手中的魔杖,重新把它十分精细地藏回自己的衣袖里,借以逃避那种好像被人看穿的不自在。
又过了十几秒,迹部大爷才咳嗽了一声,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就好像也尴尬得不得了似的。
“真……真是了不得的发言啊,”他一开始说得有点磕绊,但一旦开了口就愈说愈是流利了,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着一抹笑意。
“就好像……刚才那种唤出守护神的魔咒一样——都是,呃……了不得的表白,啊嗯?”
柳泉只好把视线也转开,看向另一边的方向,感到脸颊上一阵发烧般的刺痛。
“随、随便你怎么说吧。”
说出了这种幼稚的、类似赌气一般的言语,她觉得更不自在了,觉得盯着另一边窗外的夜空也不能缓解这种超级尴尬的情绪,索性重新又把视线转回来,这一看却看出了问题——
拉紧肩头的大衣,任凭衣襟在夜风中被吹拂向身后飘舞,站姿和造型都十分潇洒的迹部大爷,好像脸色……比起刚才来,又苍白了……那么一点点ho?
……叫你带着内伤还耍帅!
虽然这姿势、这气势,甚至刚才的台词都帅出了新高度,但是……这轻伤不下火线必须帅你一脸的乙女游戏官配即视感是肿么一回事?
柳泉又看了一眼站姿十分潇洒的迹部大爷,忽然抿着嘴唇微微一笑,走过去扶住他的右臂。
“喂,我说……假如还是觉得不适的话就别勉强了吧?现在不是网球比赛,稍微示弱一下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的哟?”
突然被她扶住手臂,迹部一开始好像表现得有点吃惊,更多的则是因为尴尬而导致的不适应;虽然也许内伤外伤都在消耗着他的那点英雄气概,但是迹部大爷一贯的画风都是气场两米三,横扫二次元(什么鬼!!)——所以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下意识的嘴硬:
“和手冢当初那种严重的伤相比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势所以不用……”
柳泉不轻不重地用魔杖的杖尖顺手戳了一下他的肋部。
……迹部SAMA啊,你又愉快地踩到信雅酱当初因为重伤被迫引退的深刻伤痕了啊。所以自己的伤口同样被戳也是应有的回报吧?
而且跟你说伤势的问题你都能开口就扯到手冢到底是肿么一回事!果然在你心里他才是你的官配吧……
迹部大爷一瞬间脸色都变了,因为疼痛而下意识屏息了一霎那;完全是靠着自己超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才忍着没有立即痛叫出声。
柳泉抿唇,冲着他笑了一下。
“是吗?”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将杖尖留在迹部肋部附近的位置上,思考了一下自己曾经学过的治疗咒,“真遗憾。本来还想让你看看我会的其它的魔咒呢——比如说,治疗咒啊、治疗咒啊、还有治疗咒什么的?”
迹部似乎屏着气,过了几秒钟,大概是度过了那一阵疼痛;于是傲慢地一抬下巴。
“……那你还在等些什么?等我给你雇一整个棒球场的观众来吗?”
即使是已经被锤炼得什么台词都会正常对待的柳泉,也不时地会被迹部大爷酷炫狂霸拽、跳出五行外的反应微妙地噎一下(?)。
“……不,”她终于答道,“其实冰帝网球部的那两百人应该就够了。”
迹部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