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过程中,监狱内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喊声。
同昨日一样,听着让人揪心,愤恨。
巴不得将那些万恶的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
用刑的地方,离得比较近。
估计是专门建在牢房跟前,让所有的犯人都能听到拷打声。
并在心里生出怕意,以便巡警能从犯人的嘴里套出他们想打听到的消息。
女学生被拖到刑架上,拿根粗绳捆绑住双手的手腕。
巡警将女学生的黑色头套摘下。
头套下,是一副清秀的脸庞。
却带着伤。
嘴角泛白,没有一丝血色。
整个人看上去,虚弱又无力。
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她抬起沉重的脑袋,不屑地看向将袖子上的衣服挽起来,准备‘大显身手’的一个巡警。
干哑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是我们自行发起游行的,没有组织者。”
巡警抄起一旁桌子上摆放的刑具,眼睛似乎是在盯着猎物一样,玩味又猥琐。
他解下裤子上的皮带,放在手中抽了两下。
对着女学生说道:
“看来,不好好地拷打你,你是不会说的!”
话落,一鞭子精准地落在了女学生的脸上。
女学生的脸又红又辣。
但她还是强撑着,逼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见人如此倔强,巡警又是一鞭子。
重重地打在女学生的脸上。
还威胁道:“你们这些女娃娃,不是都爱美吗?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把你的脸打肿了,你的脸可是就毁了,再也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女学生却蔑笑一声,目光炽热又忠诚,“我被关进来,就没想过能再出去。你不用再威胁我,不管怎么拷打我,都只是在白费力气而已。”
巡警被女学生的话惹火,骂骂咧咧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你确定不说?只是说一下,是谁把你们组织起来闹事的,这很难吗?”
女学生却朝天大笑起来,“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一样的答案,没有任何人组织,我所做的,只是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
巡警被气得发抖,“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这嘴还真是硬!看来,不重重地拷打你一顿,是撬不开你这张嘴的!”
女学生又是一声长笑。
“即使我身死,也无憾。不像你,外表是个中国人,身体里却住着魔鬼,只知道欺负自己的同胞。”
巡警被女学生的辱骂彻底激怒。
直接换了个鞭子,鞭打在女学生的身上。
一道又一道的鞭打声,传到各个牢房内。
所有的牢房,都静默着。
孟源听着耳边传来的鞭打声,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对这些巡警行为的憎恨,溢于言表。
若不是有这道铁栅栏拦着,他非要冲出去,将那巡警狠狠地痛打。
虽然他昨天已经听过这熟悉的鞭打声,可他心里的愤怒,从没有比此刻更加沸腾。
连一旁的许之航也在愤愤不平。
“像这种人渣,只知道欺负自己的同胞,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不要放我出去,不然,我非要把他打死!替他手里无辜惨死的冤魂报仇!”
孟源知道,不久,那个女学生就会被打死,然后被人拖着从他们跟前经过。
第二个女学生会被送到刑架上,经历同第一个女学生一模一样的拷打。
他清晰地记得,昨晚,从他面前躺着经过的。
共有三十一人。
整整一夜,传进他耳朵里的只有数不尽的鞭打声,还有牢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
陆安宁醒过来时,是在半夜。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难以呼吸。
坐在房子的门杠上,静静地等着晨曦的到来。
胡欣荣同样没睡着。
见陆安宁一个人坐着。
自个也坐在陆安宁的旁边。
自顾自地讲道:
“其实,我有一个姐姐,她叫胡欣慧。”
陆安宁反正也睡不着,便同胡欣荣随意闲聊起来。
“那她人呢?”她问。
胡欣荣冷静道:“被抓进监狱,打死了。”
她的面部,平静如水,似是在述说别人的死亡。
陆安宁面带愧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胡欣荣却苦笑道:
“没事。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理解,她到底为什么放着好好地课不上,非要去参加什么游行,我还和她大吵了一架。我妈也骂,说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