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想到刚刚乔宇倰找自己画画的情景,一阵后怕。
顾不上多想,直接摔门而出。
她要赶去书房。
救陈雪。
书房的门依旧是反锁着,而房内却隐隐约约地闪着亮光。
还时不时地传出男人的笑声。
透过窗子,陆安宁看到男人瘦弱的身影,正端坐在桌前。
她猛地将门推开。
乔宇倰缓缓转头,举起手上浓密的乌发,将鼻子贴过去闻。
一脸享受。
看到乔宇倰这副变态的模样,陆安宁四处张望,顾不上害怕,上前抓住男人的手呵斥。
“陈雪呢?你把她怎么了?”
乔宇倰歪着头,笑得更加张狂,像是寻求表扬一样。
“你看,这头发好看吗?”随后走变得痴狂起来,眼神里充着血,抓狂道:“许安,我就差一双手了!”
陆安宁将人重重地推开,崩溃大喊:“你告诉我陈雪在哪啊!”
乔宇倰嘻嘻地笑着,云淡风轻道:“死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陆安宁怒骂着。
“我狠毒?我只是完成我和阿舞的约定,哪里做错了!”
“那我们呢?我们又有什么错!”陆安宁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在乔宇倰的脸上,“整整十条命啊!就这样没了!被你害死了!”
乔宇倰甩开陆安宁,将人推到地上,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们的命,一点都不重要!你们应该感到高兴,能有几分像阿舞。”
陆安宁被掐的无法呼吸,脸颊肉眼可见地通红。
她双手扑棱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捶打着乔宇倰。
但这点力气,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你个疯子!救命啊!”
陆安宁渐渐没了力气,直到门被人一脚踢开。
乔宇轩抄起书房的木椅就向着男人的后背砸过去。
感受到疼痛后,乔宇倰才松了手。
双眼委屈地看向乔宇轩,随后笑着,“哥,你不是不会管我的吗?”
乔宇轩愧疚地一个劲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看见乔家出人命了。”
“可是,我走到这一步,是谁害的啊!”
乔宇轩埋下头,不敢反驳一句,似是默认了乔宇倰对他的质问。
“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乔宇倰的眼眶里滑出一滴泪,随后自顾自地傻笑着,“我们是亲兄弟啊!”
“正因为是亲兄弟,我才要劝你收手!我不会再做你的帮凶了!”乔宇轩鼓足勇气一个字一个字地盯着乔宇倰说道。
“亲兄弟?”乔宇倰蓦然情绪波动起来,眼里的泪猝然掉落,手握成拳状,咬着牙问:“那你告诉我,是谁玷污了阿舞!害得她不堪受辱投了井啊!”
陆安宁震惊的表情看向乔宇轩。
原来,阿舞生前的最后一个雇主,竟是乔宇轩!
“那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不是一直在弥补吗?这九个新娘,不都是我给你找的吗?”
“那是你欠我的!”
乔宇倰吐出一口鲜血,任由泪水模糊双眼。
乔宇轩噗通一声,跪在了他弟弟的脚下,然后慢慢爬过去。
“算我求你了,别再杀人了!放了许安吧。”
乔宇倰冷笑一声,随后拖着羸弱的病体,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眼神一眨不眨,快准狠地刺在乔宇轩的胸口。
片刻功夫,乔宇轩的胸口便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似是着魔一般,乔宇倰直勾勾地盯着陆安宁,“下一个,该你了!”
“就算你杀了我,阿舞也不会活过来,你那个所谓的创作,也没有任何意义!”陆安宁提高音量,想要唤醒乔宇倰最后的一丝理智。
可乔宇倰听着,更加气愤,只当陆安宁是在挑衅。
“阿舞会高兴的,她会高兴的!”
乔宇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就在他的匕首快要刺过来时,却被人拽住脚踝,止步在原地。
乔宇轩强忍着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乔宇倰推倒。
随后夺过乔宇倰的匕首,将人禁锢在身下,毫不犹豫地扎在乔宇倰的腹下。
直到乔宇倰的嘴里吐出鲜血,死不瞑目。
乔宇轩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看着陆安宁,咧出一抹笑。
“我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
乔宇轩自从这件事后,就开始卧病在床。
从乔宇轩的口中,陆安宁终于在书房发的密室里,发现了冰棺。
冰棺内,女人们身穿红嫁衣。
除了最后一个冰棺。
里面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