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副看不清脸的话,能发出多么失礼的言论,又能从哪一方面触怒Riddle呢?他为了什么而愤怒?
Harry在一年级的时候就翻阅过不少旧报纸,在Sirius还挂在通缉令上时更是如此——他总要知道他父母是处在怎样的环境去世的,当时的形式是什么样,是怎样的一个势力于索取一个婴儿的生命,结果到最后全然崩溃;Ravencw的学长学姐们虽然不善于和人搏斗,但对历史与政治都很有了解,也曾与他探讨过类似的问题。
认真来说,宣称自己为Voldemort的黑魔王一开始更像是个革命家:他将强大的魔法实力作为个人后盾,以利益与力量为诱饵招揽纯血的食死徒。在麻瓜出身的巫师日渐增多的情况下,魔法部无论如何也要保持表面上的公平,纯血社会可获得的利益与权力在日渐下降,纯血不再是靠着血统便能够风光的代名词,麻瓜出身的‘泥巴种’也慢慢爬到了他们头上去,纯血阶级的不满到了一个极限…………因此他们纷纷追随Voldemort,渴望再次创造一个纯血为上的社会。
老实说,这甚至不能被巫师们看做是‘偏见’,它是一种巫师界自古以来的风气,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念头,即使到了Harry的时代,也无法完全剥除,就连受害者本身,也有可能在Hogwarts中被同化,抱有自卑的念头。
但是表面上说得如此光鲜,Voldemort的手段却和任何一个极端恐怖分子都没有差别——谁质疑他,他打击谁,谁防抗他,他就杀了谁,到最后,血统和不服从成了原罪,折磨和死亡成了他恐吓人的最佳手段,就算是一个追随他的纯血,若是惹他不快,也要落得凄惨的下场;至于他钟爱的几个手下,更是肆无忌惮,杀人如麻,以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在Harry看来,他们就算进了监狱,也得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
服从或者死亡,这就是Voldemort的风格。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要的才不是一场和平的改革,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战争。
Harry觉得自己有资格对此嗤之以鼻——就算是Erik的变种人兄弟会都比这更能运作,更有魄力,更有纪律。
但是假如从‘Voldemort’的形象往Riddle身上套,却又套不进去。Harry想。Riddle现在表现出的形象可不怎么挨呲必报,心狠手辣,他甚至……称得上平易近人,连那个不恭敬也不谨慎的Sirius,都不能让他皱皱眉头,呵斥几句。
或者这么说吧——Riddle看上去就跟非常好脾气似的。
Harry因此感到判断困难——愤怒是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中必不可少的部分,想要对这位和传闻里不太相似的黑魔王做出评判,掌握使他愤怒的信息必不可少。
这就好像做题碰到了缺少关键证明一样。他想。只看现有的条件我无法得出结论。
Harry不禁有些困扰地咬起了指甲。
信息,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
虽然夏季的天空黑的比较慢,但当茶会结束,男孩们起身往庄园内部走时,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与雇佣的仆人们已经早早地准备了起来。他们顺着长廊回那座白色小宫殿的路上,匆忙的身影和飞来飞去的器具家具混杂在一起,假如有个人从里面岔过去,说不准会被砸到。
他们搬来桌椅,铺上精美的桌布与精致的瓷餐具,又在Lucius的指导下,用鲜花、烛台与艺术品装点着环境,又取来织着蛇的纹样的长型挂毯,准备装饰在墙壁上——Harry路过时站在这玩意面前看了半天,觉得这些明明没有装点钻石,却在不同的角度闪烁着火彩光芒的织物一定很昂贵,但是他那现代人的美学无法理解这种挂很多很多挂毯的行为。
这又不是某些建造粗糙的城堡,需要大量的挂毯装饰墙面,这座小宫殿的华丽程度快和凡尔赛宫比肩了!!
他抽了抽嘴角,最后把这种行为归结为炫耀历史底蕴,就从挂毯前离开了。
Lucius虽然忙得恨不得长出三个脑袋,但是依旧把一切安排得很有序——虽然男孩们早早就到了庄园里做客,但是他们最好不要第一个到达宴客的大厅。所有被邀请的客人都会在晚上七点准时到场,假如一些大人物一进来就看到他们在这儿,那就有些尴尬了。因此,他亲自带他们去了客房,一人一间,用来休息与整顿自己的状态。
“你们可不能在这样的场面失礼。”Lucius提醒道,“有不少你们无法攀谈的大人物也会到场,我相信你们不会想让自己出一点问题。”
对于这个提醒,Sirius嗤之以鼻,Regulus点点头道谢,至于Lucius的亲儿子,则是在光鲜外表的掩护下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不合适,他现在就想出点问题退场:假装自己不慎摔断了腿,也比站在宴会上看自己的父亲对一个疯子作出仆人般的态度要好!!
这种恼怒直到Lucius出去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