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赶紧摆手,“如果你不介意,我坐地上就行——我们Slytherin真没这么娇气。”他半开玩笑地说,并且以Peter的速度来看了看这个属于,嗯,属于他妈妈的房间。
要说这倒不是什么多粉嫩嫩的房间,它有着正常的大小和一个小阳台,贴着浅色的墙纸,白色的百叶窗和窗帘,一张看起来有些柔软的床等等……最吸引Harry的还是书桌的部分,那里能够摆放东西的部分都放满了笔记本和厚度不一的书,以及一个粉红色的相框,里面是很正常的,静止的照片。
Harry能在照片里看到小小的Lily和——嗯,小小的Snape,嗯,包括他小小的姨妈,看起来是Evans夫妇给孩子们拍了张照。不用说,小Petunia和小Snape的表情都不是很美妙,他们脸上不高兴的表情可谓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小小的红发姑娘穿着一件漂亮的太阳裙,搂着他们两个,笑得好看极了。
注意到Harry在看照片的Petunia也跟着看了过去,然后像被蛰了一下抖了抖。
“你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Petunia几乎忍不住要尖叫了,甚至哆嗦起来,她指着那个相框,好像那是什么很邪恶的东西一样,“我说过让你——随便把它怎么样,丢了它或者烧了它也行!”
“你说过让我随便怎么样,”Lily看起来感到非常惊讶而无辜,“可是没说我不能把它放进相框里呀,Petunia。”
Petunia对这个辩解气的说不出话来,Harry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没笑出声。他几步走过去,查看了一下Snape的情况,考虑到他需要检查对方的肌肉状况,他伸出手拍了拍Snape,解除了对方的石化咒。
Snape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巴沙特,你这个该死的杂碎——”
他朝着面前这个金发佬扑了过去,想要给他一拳,但是Harry几乎在解咒的一瞬间便闪了开来,并且轻易地绕到后面,一只手压下了Snape的肩膀,又把椅子往前踢了一下——Snape只觉得一股他这身板抗拒不了的力量朝下压来,他不得不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了。
有一个古怪的地方。Snape愤愤地想。看起来纤弱的人往往不会有特别大的力气,这是常识,而这个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看上起优雅,其实动起手来如此粗鲁。
“你的家族会为他们的教育而哭泣的,”他像是蛇一样嘶嘶地低声说,“他们培养出了一个粗鲁地像麻瓜的孩子,成天只会仗着力量逼迫别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啊,我怎么忘了,这正是你祖上的风格——”
“我觉得这不叫粗鲁,”Harry对Snape的话完全免疫,“学长,你总不会在医疗翼也这么跟Pomfrey夫人说吧。”
“那不一样。”Snape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都给你治疗,”Harry从善如流地摁住他,并抬起他的一只胳膊,稍微扭了扭,“我还没像她那样冲你咆哮,要你躺在床上呢。”
Lily噗嗤一声笑了起来,Petunia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她,她便马上凑在姐姐耳边,小声说起了每次Snape和人打架到医疗翼,那里的主人是怎么对这群男生咆哮的——她说的惟妙惟肖,令Petunia也不禁觉得痛快起来。
“活该。”Petunia一时间都忘了厌恶巫师,嗤嗤笑了起来,“那位夫人的做法真是明智极了。”
Snape立刻朝她投去一个能杀人的视线,甚至打算张开嘴说点什么,但是马上,Harry捏了捏他某只手的手指,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您到底是有什么问题,”Harry叹息道,“您的手指脱臼了——这样也能若无其事地走出家门吗?这不会痛吗?”
他活动了一下,手法娴熟地给Snape做了手法复位治疗,咔吧一声,Snape的面色稍微好了一些——脱臼的地方再小也是会痛的,Harry不知道Snape是多么能忍受疼痛,但是人哪里有想要一直痛着的呢?
“他没事了吗?”Lily关切地靠近,拉着自己朋友左右看了看,“我的天啊……都这么长时间了,Snape先生还那样子吗?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
Harry看了看Snape的脸色,很识趣地没有追问‘那样’是哪样,但是对他来说,这样的情况并不难猜测。当一个孩子父母双全却还没有合适的衣服穿且遍体鳞伤,又或者,正巧,这个孩子的家庭经济条件看上去还很差,那答案除开家暴不会有第二个选择,贫困总会让矛盾加剧。
而除开经济条件以外,魔法也是一个很大的矛盾,Harry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当一对父母拥有一个变种人儿女的时候,虽然也有疼爱孩子的父母,但是引起家庭纷争的例子也是不会少的。
Harry有时候跟着Charles去迎接学生,甚至听过父母们互相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