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变成秃子,”Lupin不无苦恼地开玩笑道,“谁让我们的脑袋顶上会长出危险生物呢?”
Lily因为这笑话忍不住放松了下表情,但是Snape的表情更黑了。
“切割咒,Lily,”Snape低声说。
“什么?”Lily一时间没听清自己的朋友在说什么。
“就像你刚才那样,对着我的头发来个切割咒,”Snape冷淡地瞥了一眼劫道者四人组,“我委实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群——鲁莽又无礼的蠢货只会拉低我的格调,浪费我的时间和睡眠……”
“嘿,”Sirius嗤笑一声,虽然是个Gryffindor,但出身Bck家,他也深谙其道,“说的就好像这个诡异的状况没有你的功劳一样,鼻涕精——你要是觉得浪费时间,就该学学你的学弟,他从不跟我们缠斗浪费时间,手段又多又有用,没有一个人能阻挡他独占天文台。”
学弟·Harry:“…………”
Draco瞪圆了眼睛,Harry在旁边弯着腰无声偷笑。
这句话,看似是夸耀了一下‘学弟’,但其实是借着学弟踩了Snape一脚,嘲讽他装模作样又能力不足,说别人愚蠢又鲁莽,却也下力气和他们‘斗’成这模样,这不是说明他自己同样‘鲁莽又愚蠢’吗?真正聪明又不鲁莽的人不应该做的更好吗?
“我舅舅是不是在阿兹卡班待久了,所以才变得有点傻,”Draco和Harry说着悄悄话,颇有点不可置信,“他年轻时居然这么……”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知道吧,一般来说我们看到的他,除开和他要谁玩完,不然他就那么几行词——说我父亲是老狗,Snape教授是鼻涕精,我姨妈是婊.子,这群人早该下地狱,或者对你嚷嚷‘小心毒蛇’这种鬼话之类的,反正听上去就挺像个不讲理的疯子,骂不出花样。”
Harry一脸无辜:“可能是对象不一样——而且你不能指望在阿兹卡班待十年还能丰富词汇量和文学造诣,Draco。”
Draco啧了一下,继续观赏去了。
“是啊,”Snape反唇相讥,“我也听说某个蠢货因此被放倒在天文台冰冷的地板上,和上午的阳光为伴而错过了上课的时间,最后在众人的围观下光荣醒来……我看不出这又有什么值得自豪的,起码我不会擅自挑衅我不了解的东西。”
“他居然把我叫做‘不了解的东西’,”Harry跟Draco控诉着,脸上却带着笑意,他双手一摊道,“我觉得我在他那里的评价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
狡猾的表情。Draco却没在意这个,他撇撇嘴,心想,明明是控诉,脸上却带着笑容,这看上去有点可爱,谁教他这个的?
不不不,Draalfoy,你要清醒,不能变得和一个长久没看见心爱姑娘的蠢蛋一样,你要理智。
他狠狠心,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把Harry吓一跳。
“你打自己的脸干什么?”Harry关切地问,甚至掏出自己的魔杖,“是之前喝下去的魔药让你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有,我就是让自己清醒一点,”Draco否认道,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再一指那个纠缠到一块儿的少年少女们,假装晃了几下,“哦——这可能是我做梦都看不到的场景,看我年轻的舅舅和年轻的教父吵在一块儿。”
“对啊,旁边还有我的父母,”Harry轻快地说,“虽然早有听闻,但是这可是新鲜出炉的现场版,我之前也没想到我会直面这个。”
“是啊是啊,”Draco看了那边一眼,不无嘲讽地提醒道,“你还引起了你年轻的教父的注意!”
“额,”一提到这个,Harry就有点萎缩,“这是个意外。”
“是啊是啊,意外,”Draco面无表情地说着,伸手戳了Harry一下,“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迟早要完在他手里——他看起来可没咱们那儿那个好糊弄。”
就在他们三言两语间,Lily没有直接用切割咒,而是试着念了一个女孩子爱用的理发用的咒语过去,整齐地割断一段头发,把Snape解放了出来,但是没用,很快他半长的头发又开始变长,并且那个发结里残留的短发自发伸长,像是打人柳的枝条一样寻找原来的主人,摇摆着朝着Snape伸去,通过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留下了诡异的影子。
Snape狼狈地躲闪着,却还是被他的头发背叛了——两截头发像是恋人一样亲密地接在了一起,完全不顾主人的意愿,甚至扯得人呲牙咧嘴。
“那是什么鬼东西?”Draco的表情拧在了一块儿,厌恶地咧了咧嘴,“你觉得这是几个什么咒语撞到了一起?他们打架都在用什么咒语?”
没有回音。Draco一转头,发现某人在傻笑。
“你在想什么!你又在笑什么?”Draco有点震惊地摇了摇他,极小声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