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会因为这个而局促,或者露出茫然,又或者过于厌恶的表情。
就算对方是个比自己大了可能快七八岁的女性,Cedric还是难免为她着迷——年龄对于美丽的女性就像红酒的年岁,越沉淀越醇厚,胜过所有的新酒。Wanda的美丽就是这样的东西,就算你比她小,看着她你还是会觉得,这是份多么珍贵的,年轻动人的美!更何况这位美人仪态得体,显然受过不错的教育,她偶尔的沉静与谈吐并不令人厌烦,美貌之余更有一种神秘的味道,对魔法的态度比在场的很多人都更像是一个地道的巫师——不崇拜,不惊奇,也不轻视,自然的好像是生活里已经习惯的一个元素。
当然了,她也确实很年轻就是了,保守推算,说不定对方还在麻瓜大学学习呢。
“晚上好,Maximoff小姐。”好不容易走过去后,Cedric几乎是哆嗦着开口的,他紧张地把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的称呼念出来,却一瞬间懊悔,因为就在那刻很多人恍然地看过来,一个正故作亲热围着Wanda的年轻女孩还说:“呀,原来你姓Maximoff!我也可以像他那样称呼你吗?”
“为什么她和‘那个男孩’不是一个姓?”Cedric都能听到有人这么嘀咕,“这个姓氏听上去不像是美国的。”
“你说错了,美国什么姓氏都有,他们那儿什么人都有。”有人如此回答,带着轻蔑——这是国家性质的歧视。
“当然。”Wanda端着杯酒点头,十分从容,那些闲言碎语没有干扰她哪怕一点点,“晚上好,Diggory先生,我记得你——Harry的学长。”
Cedric的心不免像每一个年轻的大男孩一样狂跳——她记得我,她记得我!
但是很可惜,Wanda也就多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话而已,因为紧接着Zabini的母亲,今天的新娘就带着耀眼的容光走了过来。这位亲切(看上去如此),美艳的夫人热切地把持住了离Wanda最近的位子,很有技巧的谈笑风生,将一些从Bise那儿听来的,有关Harry的小趣闻糅合在另一份有关Harry的信息里,当做有趣事情几句话说了出来,好比说,站在不远处的是魔法部部长夫人,她向这边点头,却又不过来,是因为魔法部内部还在争执……又好比说,有不识相的人向Dumbledore写了‘难以置信他们有理智和教养’的,有关‘学生在校安全’信,却被那睿智的老人坚决地反驳了,还比如,Nott家……
Wanda淡淡地微笑以对,一个字不漏的把这些信息都收入了脑海,同时又以新的目光悄悄审视着身边这位不算年轻的新娘————如果这是普遍性态度,那么巫师界的老牌贵族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死板,至少这位夫人就相当‘灵活’。
“如果我厚着脸皮,在一个下午茶时间让我的儿子把请帖投向可爱的X□□ier先生,”Zabini夫人微笑道,“我可希望你也过来跟着一块儿喝个茶,和我做个伴——男孩们有自己的玩法,女士们有别的可以欣赏玩乐的东西,我们总能弄到最正宗的好东西,比如红茶。”
她还知道Wanda家正好要有婚礼要办,闲谈之间就数过了好几个相关的咨询帮办团队,还介绍了几个家里颇有门路的夫人。
“也许你们对婚礼有着自己的需求,”一个夫人捂着嘴笑着说,“但是好东西当然要越多越好呀。”
“您说的有道理。”Wanda点点头——如果有方便渠道可以参考,为什么要拒绝呢?她和Harry为什么来这场能把人烦死的婚宴?她为什么忍耐着在这儿打交道?不就是为了参考吗?
……等一下。
Wanda突然想起了一个被自己遗忘了有一会儿的东西——Harry。
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喝点东西,脱离了女孩和夫人们的圈子,环顾四周找了找,最后找到Cedric,问:“抱歉,你看到Harry了吗?”
Cedric本来正沮丧着呢,被这么一问简直是受宠若惊地回答:“……没,没有……他,我是说,他们,我的意思是,他和小Malfoy先生应该在一起。”
Wanda皱起了眉,正好看到Sirius也匆匆走来。
“你们谁看的Draco那个臭小子了?”他一开口就问,“我就去喝了杯酒,他就不见了。”
Cedric猛摇头。
Wanda:“Harry也不见了,怎么了?”
“我随身带了两瓶迷你伏特加出来,和人说话时顺手放在桌子上,”Sirius狠狠磨牙道,“一个不注意被那小子拿走了,还是问了家养小精灵才知道,他把我的伏特加全部倒了,灌了别的酒进去——他居然这样浪费我的酒,我看他又欠揍了。”
“…………”Wanda,“他灌了什么酒?”
她有种令人不太高兴的预感……不仅如此,这预感还令人有点手痒。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