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对待的感觉,出门的时候,神色都得意了起来。
来的时候是按照位分顺序,走的时候,自然也是按照位分。
其他人已经出了宫门,舒婉走在最后,却没有踏出门槛,直到其他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舒婉这才转身,朝着太后行礼,“臣妾舒婉,谢太后眷顾。”
太后坐在上面,静静地看了舒婉一会儿,突然笑了下,“你果然是个聪明孩子,起来吧。”
“谢太后。”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皇帝留牌子?”
“臣妾知道,是因为臣妾长相酷似故去的慧懿皇后。”
“嗯。”太后用手搓捻着佛珠,“但这后宫之中,容貌是不值钱的,总有比你更年轻貌美的进来。”
“臣妾愿意听太后教导。”
“哀家老了,教导不了什么。”太后站起身,走到舒婉面前,“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没入皇帝的眼,那,也别怪哀家帮不了你。”
“是。”
“下去吧,哀家要歇息会儿。”
舒婉告退,朝着慈宁宫外走去。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肆意铺陈,落在琉璃瓦上,反射的光隐隐有些刺眼。
角楼传来下朝的钟声,间杂着身后宫殿内传来的礼佛之音,莫名让人心中浮起焦躁。
“梓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你被太后留下了吗?”
宁鸳朝着舒婉走过来,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没有。”舒婉翻转了一下胳膊,袖子上有一块补过的痕迹,“太后身边的嬷嬷见我宫服有损,让宫女帮我补了一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扣下了。”宁鸳拍了拍胸口,“那嬷嬷人还挺好的呢,不过,太后人也好,真慈祥。”
对于这话,舒婉倒是没什么回应。
太后可慈祥不到哪里去,毕竟,她不是祁渊的生母,她是三皇子的生母。
就她帮着三皇子在秀女中间做手脚来看,怕是这对母子的心思还野着呢。
“对了,我们要回自己宫殿,去见德妃娘娘了。”宁鸳相当期待,“不知道我们的住所会是什么样的。”
舒婉看了一眼日光,“等会儿再回。”
宁鸳不知道舒婉为什么这么说,但这一路的经验告诉她,听舒婉的应该没错。
于是,两人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回到常宁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走到宫门口,却被宫人拦住。
“我们是新晋的答应,被分在常宁宫,我们要去见德妃娘娘。”
“天都黑了,德妃娘娘已经睡下了。”宫人说着话,直接将宫门一关,“等娘娘醒了再说。”
“那娘娘要是明天早上才醒,我们就要在这里站一晚上吗?”宁鸳气的不行,“让我们进去。”
“放肆!”宫人大声呵斥,“这里是常宁宫,你们不过小小的答应,难道还想擅闯吗?!”
宁鸳委屈又生气,她还要跟宫人理论,舒婉却拉了拉她的胳膊,给她使了个眼色。
“梓若,储秀宫那边我们已经不能住了,要是今晚进不去常宁宫,我们就要在外面站一晚上了。”
“不会。”舒婉很淡定,“等着吧。”
宁鸳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跟着舒婉站在一边。
时间流逝,夜色越发浓重,虽然已经开春,但京城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晚风吹来,带着明显的凉意。
宁鸳冷的抱紧胳膊,“好冷啊,咱俩不会要在这里站一晚上吧。”
舒婉没说话,她看向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朝着这边而来。
舒婉直接跪下,同时喊了宁鸳一声,“跪下。”
这段时间习惯性听舒婉的话,此时宁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跪了下去。
她刚想问舒婉这是干什么,却听到旁边传来脚步声。
宁鸳偏过头,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夜色迷蒙里,一个身穿黑袍绣金龙的男子缓步走过来,那张脸,宁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天下间最美好的词,也描绘不出万一。
“大胆,怎么敢直视天威?!”
总管太监一声厉喝,将宁鸳从失神的状态里拉了出来。
宁鸳连忙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祁渊却没看她,他目光落在宁鸳身旁,舒婉安静的跪在那里,精致的侧脸,在夜色中如同莹润的白玉,莫名有种让人安静的错觉。
就像是.
祁渊眼眸微眯,“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向德妃娘娘谢罪。”
这时,常宁宫的宫人们也跪在了祁渊面前,“陛下,是这两个小主藐藐视宫规,妄图闯宫。”
祁渊眸光深幽,转了一圈,又转